晚間陳孝舉坐在木板凳上,兩眼專注地看著眼前的那副畫。畫中少女美麗的胴體散發著青春洋溢的光芒,唯有一雙眼睛帶著微微的猶豫和不知名的惶恐。
秦翹看著那男人饞涎的臉,遏制住自己想要嘔吐的衝動,起身走到他身邊道:“下個月,我不會到這來了。”
陳孝舉斜著眼睛瞟了一眼秦翹,想從她波瀾不驚的臉上找到些什麼,他忽然覺得應該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女孩子了,隨即質問道:“你跟陳醉到底什麼關係?”
“朋友。”
“僅僅是朋友?”陳孝舉不相信,“一個普通朋友,怎麼會為了你更改合約。”
秦翹道:“或許更是因為我是金古的朋友。”
陳孝舉的手不自然抖動了一下,他已經有兩三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而今想來那孩子依然在外國求醫,瘋瘋傻傻了三年,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他喉間有點苦澀,清了下嗓子問道:“金古……怎麼樣了?”
“好是好不了了,這輩子也只能渾渾噩噩的過活了。”
陳孝舉心虛地起身背對著秦翹,伸手去拿自己的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嘴裡叼著煙,翻遍手邊的書本,也沒找到藏起來的打火機。
秦翹從包包裡抽出一盒火柴,用力一劃,火苗“騰”的燃起,照亮了兩人的臉。
陳孝舉道:“謝謝,我的打火機找不見了。”
秦翹疑惑蹙眉,“你用打火機?”
陳孝舉深吸一口煙問道:“有什麼不對的。”
“沒有。”秦翹在心中疑惑,金古說她爸爸最喜歡收集火柴盒,可陳孝舉對火柴盒沒有特殊感情,這兩人原本就不是親生父女關係!
秦翹之前以為金古隨了母姓,畢竟她可是親耳聽到她叫陳孝舉父親,現在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我以後不會再來了,我要去拍電影了。”
“這麼快就簽約了?我還想著用自己的關係,給你上個女主角呢。”陳孝舉確實動過這個心思,不過他沒徹底掌控秦翹,也就只是動了心思。
“我們之間本來也沒什麼,不就是差五十萬塊錢麼,一年之內必當雙手奉上,至於……”她的眼睛瞟了一眼那副,“你畫的畫就當做是利息了,我送給你,但是,我不希望未來會在某一個角落看見。”
“你想讓我把畫藏起來?”陳孝舉吃吃的笑了起來,“我的畫,我怎麼處理都是我的事,你這小丫頭,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他目露兇光,手順著她的鎖骨,卡在她細弱的脖頸上,彷彿微微用力就像折麥稈一般折成兩段。
秦翹迷茫地看著他問道:“要是以前我會以為你真的會對我痛下殺手,可現在,你對我來說沒有那麼可怕。我甚至懷疑,你借給我五十萬只是為了幫我渡過難關……”
陳孝舉鬆開卡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嘲笑道:“呵,真是小孩子,還有這麼天真浪漫的想法。我答應你的條件,不在公開場合展示這幾幅畫,不過你要聽話!”他的手撫摸秦翹粉嫩的臉頰,放肆地在她的臉上印上一個唇印。
這是第一次陳孝舉做出了出格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