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栩哥確實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啊，他是從醫院出來的，認識的護工一定不少。”給自己找足了理由的秦翹，閉著眼睛按出了通話鍵。
“滴……滴……滴……”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每一次綿長的停頓，都讓秦翹緊張的不敢呼吸。
“你好，我是張栩。”穿著白大褂的張栩，看著陌生的電話響了好久，才順手接起道。
“你好，我、我秦翹。”
陳醉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原來換了手機號，“找我有事嗎？”
秦翹忙不迭道：“是這樣的，過兩天我就要出去拍戲了，我弟弟還要上學，這段時間我爸爸沒有人照料，想請你幫忙介紹兩個靠譜的護工。別人我都信不過，最好還是有點醫療常識的，要是護士出身最好不過了。”
張栩退下白手套，腰身靠在試驗檯的桌邊，“男護士？”他可不認為秦翹想找女護工，秦叔叔身材日益肥碩，普通的護工恐怕無法勝任。
“對，就是因為男護工才比較難找，你能幫幫我嗎？”秦翹可憐兮兮的問道。
“男護士之前一直被護士行業歧視，不過這兩年招的比較多了，我向醫院的朋友打聽一下再給你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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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份上，理應結束通話，可是兩人誰都沒有收線的想法，就這樣默默無語，聽著對方的呼吸，好久，好久。
張栩道：“你哪天動身？聽說要去蘇北？”
秦翹回答道：“這裡禮拜五，導演組已經聯絡好一家人，我去了就住在那。然後兩個月以後開機，大概要拍七個月。”
張栩皺起眉頭，“這麼長時間？那窯洞住起來恐怕不會舒服，氣溫忽冷忽熱，你都帶好衣服了嗎？”
“準備了，你不用擔心。倒是你，我挺奇怪，怎麼不做醫生了？”
張栩垂下頭，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頗為自嘲地道：“當醫生賺不了大錢啊。”
那五十萬就像是兩人心中的巨大鴻溝，站在彼岸的兩人，清晰地辨認出對方細微的心思，卻無法觸碰。
秦翹眼圈倏地紅了，亮晶晶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那你現在過得好嗎？”
酸澀的苦味在唇間醞釀，張栩輕聲道：“秦翹，你能不能等等我，或許有一天，你想要的我都能給得起！”
“什麼都能等，但是時間不能等。張栩，我們都忘了吧，還能做朋友。”她說完這些絕情的話，刻不容緩地掛掉了電話，再也無法忍住的淚水肆意流淌。
“你那麼好，我怎麼忍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為我改變，這個壞人就我來當吧。”
秦翹反手給自己一巴掌道：“哭什麼哭，沒出息，永遠不要讓別人看見你的眼淚，不論是朋友，還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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