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和孟凡在後臺看著電視實況轉播,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孟凡道:“果然還是得包裝歷練,想當初可沒人覺得,一個大陸女搖身一變,操著一口蹩腳的珠港腔調,居然也能紅回來。包裝方面我們還是弱項,得多多學習啊,不過以後的趨勢肯定是我們內陸人的天下。”
陳醉前兩天看到明星的報價單,登時瞠目結舌,一線明星站臺、片酬、客串,一一明碼標價,而且各個價格不菲。基本上能叫得出名字的都要十萬元以上,就跟搶錢沒啥兩樣了。
空擋間隙,曲向陽帶著護膚品上臺展示了一下。孟凡問道:“你簽約的秦翹最近怎麼樣了?”
陳醉道:“她叫我不用管,不過最近要拍戲了。”
“拍戲?誰的戲?難不成是蘇曼堂的?”孟凡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這小丫頭有些手段啊,能勾著蘇曼堂導演開新戲,怕是真會一炮而紅啊。”
“那是孟哥慧眼識珠。”
孟凡拿手指點點陳醉,“你一個太子爺拍我馬屁做什麼。”
陳醉笑道:“怎麼是拍馬屁,我這是真心實意,這些天跟著孟哥學了很多,不過我要前往下一站繼續學習了。”
孟凡挑了一下眉毛,“財務?”
“嗯。”陳醉點頭,“該瞭解一下我家的經濟狀況了,畢竟我爸就我一個孩子。”
孟凡提醒道:“哥給你提個醒,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事情沒到原則性這樣的高度,大可不大動干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謝謝孟哥,我自有分寸。”
是夜,陳醉開著路虎回家。夜半三更不好再回去打擾父母,順著記憶的方向來到了之前獨居的小公寓。鑰匙粗糲的齒痕研磨著光滑的手心,陳醉輕輕一轉,開啟了那扇門,也開啟了自己的記憶。
小公寓定期有人來打掃,依然十分整潔,一切都是他走時候的模樣,就連當時給瓜皮做的小窩依然在角落裡,默默接灰。
“不知道瓜皮怎麼樣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那天驚鴻一瞥,平復了好久的心情,直至今天,他終於決定去找汪曉餘。
下定決心後的陳醉,從床上起身,給肖哥去了電話。
“喂?”聽筒裡傳出肖哥懶洋洋的聲音。
一絲笑意爬上陳醉嘴角,他道:“肖哥,是我,我回來了。”
“你這小子,終於肯回家了,當年一聲不響的走了,害得我……唉,算了不說了,什麼時候出來一起吃頓飯,可是想你好久了。”
肖哥這兩年也沒閒著,保全公司做的風生水起,還趁著酒吧老闆移民的時機,把整間酒吧都盤了下來,自己做起了老闆,事業可謂是順風順水。
“哥,還得拜託你一件事。”陳醉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道:“當年那個汪曉餘,你幫我照看了嗎?”
肖哥嘆了口氣道:“哥跟你說啊,他們家現在情況有點複雜,之前我留意過一陣子,但是後來就找不到人了,估計是搬家了。”
“出了什麼事?”陳醉忙不迭的問道。
“嗨,汪曉餘她媽死了,還是跳樓自殺的。”
“餘老師跳樓自殺了?!”
汪曉餘的媽媽是陳醉和汪曉餘當年的班主任,陳醉自然對餘老師有印象,無法想象那個嫻靜端莊的老師,怎麼就想不開自殺了呢?“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那年你高考,我記得還挺清楚的。不過後來你就沒打電話給我,我以為你跟著小姑娘徹底沒戲了,就沒再留神。”肖哥沒想到這孩子回來第一通電話,居然還是問汪曉餘的近況,看來兩人今後會怎樣不好說啊。這纏纏綿綿的感情,不會一輩子至死不休吧。
餘老師莫名其妙自殺,想來對汪曉餘的打擊一定很大吧,不知道那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