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媽媽去世,身邊的長輩對她的態度就不比從前了。
媽媽和爸爸離婚沒多久,爸爸就再婚了,自那以後爸爸搬了家,離開了這個城市,這世界上,她的親人就只剩下了猶如水蛭的舅舅一家。
要是真的和唯一的親人反目成仇,汪曉餘有點無法接受,可眼看著自己無力承擔舅舅、舅媽越來越大的胃口,還是要好好為自己的未來做一番打算。
“扣扣!”汪曉餘敲了敲男生345寢室的門,問道:“莫巖在嗎?”
“在在在!”一個爽朗的男生,趕忙穿上褲子,下地給汪曉餘開門,“莫巖,找你的。”
坐在桌子前看書的黑面板青年抬了一下眼,表情有點漠然,看著侷促不安的汪曉餘道:“進來吧,還站在門口乾嘛?”
汪曉餘低著頭問道:“你能幫我照看一下雲朵嗎?就今天一天!”
莫巖蹙了一下眉,抬手把桌上的眼鏡戴在眼睛前,“你舅媽又發火了?”他不是很喜歡這種軟軟糯糯的小東西,總覺得放在手心裡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
“那,你能幫我嗎?”
“放下吧,都送來了,我好意思讓你拿回去?”
汪曉餘咬了一下唇角,“你要是不方便,我再找別人。”
“別人,你找誰?你班裡同學都認不全吧,誰肯幫你?”莫巖站起身把小貓抓了過來,隨意扔在自己軟軟的棉被上,“放心吧,你去上課吧。說好了,晚上我可不幫你看這破貓。”
汪曉餘鞠了一躬道:“謝謝你,莫巖。”
莫巖臉上一紅,雖然被黑黑的面板掩蓋了,“謝啥,這麼多年的同學了,你去吧。”
汪曉餘顛顛地往教室樓跑遠了,莫巖瞅了瞅趴在床邊喵喵叫的雲朵一臉無奈。
開門同學站起身來,給雲朵倒了一杯涼白開,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這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孩?”
莫巖沉默了好久才低低“嗯”了一聲,而後笑道:“她原來特別能逞能,現在倒像了被拔光毛的獅子,雖然同屬貓科,已經變成小貓了,受不了驚嚇。”
汪曉餘沒有和他說太多家裡的事,可是他隱隱能夠猜到,這幾年她過得很不好。
穿著軍裝的陳醉向兩個不苟言笑的男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首長好!”
“坐。”
陳醉坐在那張空場間唯一的椅子,雙手搭在膝蓋上。
“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單獨叫到這來嗎?”
“不知道。”
身材高大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沓資料道:“你成績很好,家世也不錯,組織上準備給你一個特殊的任務。”
“特殊任務?”陳醉在嘴裡咀嚼了一下,滿腹的疑問都透過那雙眼睛向對方發問。
男人點頭,“對,不過在我們沒有告知你這個秘密任務前,你有權利拒絕。”
拒絕?這恐怕只是一紙空談,組織上既然已經選中了,又怎麼會讓人拒絕呢。
陳醉深思熟慮了一下,道:“服從組織安排。”
“你可知道,如若接受了,對你日後仕途有很大的影響,你可想好了。”男人意味深長的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