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陳醉反思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確的,畢竟他提醒她以後,起碼讓她注意自己不被外人恥笑。
陳醉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轉身離開,眼神隨意瞟過走廊,卻被雪白的牆所吸引了。
那面牆雪白雪白的,但是有一抹鮮紅的印記,從門口一直滑向前方,足足有三米長!
是汪曉餘貼著牆壁用血書寫出的一個大大“一”字。
陳醉無奈地扶額,總不能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情況下一走了之吧,要是週一被老師問起來,保不齊會把她的糗事都露出來,一個女孩子肯定會抬不起頭的。
看著如彗星尾部的紅色血跡,陳醉在心底做了一個決定。
陳醉向著門口走去,對守門大爺道:“大爺,您別鎖門,一會兒我還要回來的。”、
大爺點頭答應。
陳醉一溜煙小跑向附近的五金部買了一張砂紙,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二十分鐘,才氣喘吁吁回到教室。
他喘著粗氣,彎著腰低頭,用手裡的砂紙一點點打磨掉牆上的紅色印記。
說實在的他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女生生理期的血液,心中有點隱秘地覺得和這個女生有了似乎說不清道不明的幾分關係。
“沙沙沙”細小的聲音在走廊裡迴響不已,陳醉認真地擦拭著。
“完事了!”
長達三米的“彗星”終於被擦拭的一乾二淨,陳醉拍了拍自己滿是粉末的雙手,滿意地離去。
這是他第一次對汪曉餘有印象,但也僅僅是看見這個女生知道他和自己一個班,偶爾會想起那個尷尬的晚間。
將名字和長相對上號還是前些日子,汪曉餘燙了一個玉米卷,在全校師生大會上點名批評。
有些人就是用一件小事,不經意間在記憶伸出紮了根,甚至長出了一顆看不出是什麼的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