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哪了？放哪了？死定了！死定了！”秦翹嘟嘟囔囔，一直低著頭找自己的反光板。
“你在找這個嗎？”脆生生的聲音宛如黃鶯出谷。
秦翹應聲抬頭，滿目驚慌，“你怎麼在這？”
“我不應該在這？”焉銘身披軍大衣，嬌小的身材被完全罩在裡面，只露出一顆小巧的頭顱，她撥開衣服，伸出手從後面掏出反光板遞給秦翹。
“那個群演是你朋友吧，剛剛來人叫她給她急壞了，我就幫她看了一會兒，給你。”
秦翹抱著反光板不自然地道謝。
焉銘瞅著她，長語調地“咦？”了一聲。“你好像很怕我啊，我有欺負過你嗎？”焉銘從大衣兜裡掏出一盒女士香菸，利落點上。
“喏，來一根。”
女士香菸，細細長長，中間暗藏了一顆小小的粉色的心。
“不了，我不會抽菸。”秦翹笑著拒絕，抱著反光板在她身邊坐下了。她說謊了，她其實是會抽菸的。
焉銘打量了一下秦翹，問道：“讀書呢？”
“嗯，明年七月要考試的。”
焉銘很是羨慕，“會讀書真好啊，我其實是讀不明白才不讀的，也不知道我爸媽是不是抱錯了，他們倆都是高材生，偏生下的我，狗屁都讀不懂。”
“我，我也不是，不是正常升學的那種，我念的是舞蹈學院。”
“以後做舞者？”焉銘吐出一口煙花，輕輕吹散，
“嗯，做老師，舞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