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陳孝舉說到肉丸子總是意有所指地用手指捏她的肩膀,不痛不癢,酥酥麻麻的試探,帶著讓人想要嘔吐的噁心。
蘇慧穎原來是地方歌舞團裡的一名舞蹈演員,跳芭蕾舞的,算得上是臺裡的臺柱。可這臺柱不知怎麼的說不幹就不幹了,拿著一張介紹信一個人闖進了帝都歌舞團。
原來在小縣城覺得自己是百年難得的舞蹈天才,到了大城市才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她貪婪的汲取著養分,廢寢忘食地練習著,希望有一天能在這個舞臺上跳出最驚豔的舞蹈,讓全國的人都知道有一個舞蹈藝術家叫蘇慧穎。
她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團裡跳白毛女的女主角最後選定了她和另一個姑娘。兩個人實力相當,都是武藝超群的姑娘。
不、那時候明顯是蘇慧穎投入的感情更多,更有代入感。
可蘇慧穎從來沒想過,她竟然輸了,不是輸在舞技,而是因為戶籍。
那個女孩子,是帝都的戶籍。
蘇慧穎連作為替補的資格都沒有了,她混在群舞中每轉一圈,都對自己暗暗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讓自己成為帝都人。”
當一個人有想法時,她無時無刻都在找尋可以遷入帝都戶籍的機會。
團裡每年都有三個名額,蘇慧穎自然把目標瞄在了上面。
可二年先進個人,全國青年舞蹈大賽青年組冠軍,都抵不過人家一張大學畢業證書。
希望落空後,蘇慧穎幾度絕望,一天失魂落魄的走在雨裡的樣子被年過半百的老團長看見了。
淚目盈盈的蘇慧穎輕輕抬頭,眼底滿是不服輸的倔強,讓這個老男人心疼不已。
他給她打了傘,披了衣服,送到職工宿舍。
站在門口時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就自然而然地滾作了一團,後來有了小金古。
那男人對她不薄,可是她只當他是一塊踏腳石。
不論孩子還是丈夫,都是舞蹈家蘇慧穎隨時可以拋棄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