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蹬上靴子,趁著夜色走出了校園。
薛芳不忘提醒另外兩個無視規矩紀律的人,“晚上十一點前一定要回寢室啊,要不然可會被全校通報的。”
秦翹成年了,對這些規矩早就忘得一乾二淨,經薛芳提醒才記起自己的身份,連忙附和道:“對啊,對啊,行為不端很容易被通報的。”
金古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掃了兩人化了妝的臉,還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彷彿秦翹的成熟只是燈光下的錯覺,她長臂一揮叫了一輛計程車。
這年頭計程車還是紅色夏利。
別看現在不起眼,當年一輛夏利車也要10萬人民幣,都頂算一棟房子啦。帝都起步價五元,額外按打表算每公里1.2元,打車在那個年代還很奢侈,很貴族。金古眼睛都不眨,伸手一揮就招來了一輛計程車。
“去哪啊?”
“去酒吧一條街。”
一條街?
是那個傳說中的酒吧一條街嗎?
“那個……你掐我幹嘛?”薛芳要出言反對金古,卻被秦翹掐了一把。
秦翹看了一眼司機跟薛芳道:“有事下車再說。”
二十分鐘不到,三人就站在了一家酒吧門口。
門口掛著過年時用的小彩燈,連匾額都是用小燈圍出來的,上面寫著幾個大字“人間風流”流字的三囘點水有一個點不亮了,牆上留有噴漆的各式各樣的小廣告,一看就不是學生該來的地方。
薛芳慌了,她是個乖孩子,離經叛道的事做不出來,她打了退堂鼓。
“金古,我們來這幹啥啊,大晚上黑咕隆咚多嚇人,我們還是回去吧。”她扯扯秦翹的衣角,想讓秦翹幫著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