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
她抿了抿唇,趴到帝居的脊背上,寬厚的臂膀加上溫熱的溫度,瞬間觸碰到淚腺的開關。
上一次被他抱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她完全沒有印象了。
從有記憶開始,她就是跟在小姨身邊。崦嵫山的孩子們都有爹孃,除了她。後來再大一些,小姨帶著她去了一趟凡界。
她在梨園,見到了堪堪從夢中甦醒的爹孃。小姨說,孃親為了除掉六界的禍害,險些香消玉殞。她心疼孃親,更像讓孃親以自己為豪,所以她不停地努力,從未有一刻放鬆過。
爹爹沒怎麼跟她說過話,只有孃親在的時候,他的話才會多一些,所以她有些怕他。
“別告訴你媽媽。”
“啊?”
反應過來後她立馬點頭如搗蒜,“明白的明白的。”
頭頂懸掛著一輪亮晶晶的滿月,髣髴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落進了她的眼底。昭質翕合著鼻尖,額頭抵在帝居的脊背上:“爸爸,謝謝你把媽媽救回來,給了昭質一個完整的家。”
讓她成為一個有爸又有媽的孩子。有媽的孩子,像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不論去哪裡,都擁有絕對的驕傲和滿足。
可媽媽始終絕對對不起她,每次見面總會想盡辦法去彌補。
“昭質從沒怪過你們,也很感激你們將我帶來這個世界上,擁有欣賞日升日落、潮起潮落的資格。”
父母的愛,始終深沉而炙熱。她年紀雖小,心裡卻有一杆秤,能把很多東西給予到平衡的高度。怨怪是一天,暢笑也是一天。倒不如帶著一顆感恩的心,無愧於心的活著。
身體突然懸空,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屁股先著地。昭質不可置信看著上頭的父親,見他火速掏出紙巾擦了擦後背,眼神濃沉:“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弄髒我的衣服?”
“……”
有是有,可剛才情到深處,哪會想那麼多。
“還有!”帝居撇了個嫌棄又無奈的眼神,“這裡是仙府。”
哪個傢伙那麼不長眼誇她聰明?明明笨得要死,連個稱呼都不知道因時因地轉換一下。
第一次瞅到帝居對她除了淡漠以外,居然還有其他的情緒,不禁愣在原地。
仙翁趁機托起昭質,雙手叉腰,拿出做師父的歀兒:“你到底怎麼做的爹,把親閨女摔在地上,還冷冰冰的教訓。我告訴你,這個女兒你要是不要,我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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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極其心疼的檢查她有沒有受傷。見她垂著眼皮沒吭聲,一個勁兒的摳著手指,仙翁對她說起了悄悄話:“你孃親以前可沒少受這傢伙的欺負,我告訴你……”
從兩人初遇時的套話到打賭,簡直沒見過像他們相愛相殺的一雙人。
“……要我是當時的楚小丫,也絕對不認為他動了心。”
仙翁好似找到了戰友般,滔滔不絕的描述,無數個場景他明明缺席,卻說得好似親眼所見一般。昭質託著腮,也聽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