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聽的嗓音依舊燙得動耳。
寧初然抿抿唇,裝作淡定:“你來也來了,我還能躲著?”
男人漫不經心地低笑了聲:“上次不是麼。”
寧初然裝傻:“什麼上次?”
薄連辰看著她,彷彿要從她的眸子裡探究出她有沒有在裝不懂,但小丫頭到底心理素質練起來了些,面對薄翊都敢隨便開玩笑的她,大大方方迎視他的目光。
安靜幾秒以後,薄連辰淡漫地垂下眼瞼。
去薄翊那兒僅僅幾個月,寧初然確實變了很多,曾經白嫩嬌弱的小丫頭褪去了很多青澀,粗線條的性格也改變了些,面對事情處變不驚落落大方。
但薄連辰依然清楚,面前的人不管外殼是堅硬還是柔軟的,內裡,就是他最愛的初然,這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等她從法院回來的那兩個小時,不管薄連辰心裡有過多少忐忑和期盼,在見到寧初然的那一眼那些就都穩定了下來。
因為他確定,自己的初然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她完完全全地回來了。
“薄翊這些天有沒有欺負你?”
“他對我很好。”寧初然眨了眨眼:“而且在軍區那邊比在這邊好,我還學到了很多東西,總之,這趟去得還是挺有收穫的。”
這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說出來氣他的。
薄連辰的唇若有所思地勾了勾:“那還打算再回去嗎。”
“可能吧,你現在好像沒有掌控我行蹤的必要。”
“嗯,確實。”
薄連辰卻出人意料的沒有任何反應,彷彿確定眼前丫頭註定溜不走,所以很從容不迫。
“當時的事這麼順利地解決,我也很高興,雖然這件事我沒查到線索,也沒幫上什麼忙。”還丟了幾個月的老婆。
說著,薄連辰又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她:“但是,這個我覺得還是有義務現在就給你的。”
“這是什麼?”
“老爺子一直感覺愧於見你,所以將他一直想說的話寫在了上面,他當時沒想過你在外面,他被氣憤衝昏了頭腦不願我去牽扯這些事才說那些話,並不是想將你趕出薄家或者是一丁點所謂你配不上薄家的意思,只是因為心急了...”
寧初然垂著眸子看著那張信封,靜靜聽他說。
“老爺子當時,只是很多證據讓他不得不相信當時的結果,所以他也很矛盾。”
寧初然懂老爺子的意思。
因為當時證據直指她父親就是做了那些事的人,薄老爺子覺得寧城應該受到法律的懲罰,但自己卻不顧證據只為了救父親出來做那些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