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省A市,市軍區內,一輛路虎越野慢慢駛過。
薄翊坐在車後座上望著窗外,他剛參加完某會議回來,一進軍區便遠遠看見校場上正在訓練的一群新兵,而在那一抹軍綠中,還夾著一道不一樣的色彩。
寧初然滿頭大汗地保持軍姿挺直站在烈日底下,即使汗流浹背也不曾動彈過一下,經受了短短兩日的洗禮,就已經讓她整個人黑了一圈,卻也讓她更多了些韌性。
她那格外較真拼命的樣子讓周圍一些新兵都看得驚歎,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不是新兵的小丫頭片子會跑過來和他們一起訓練,並且架勢比他們還要兇。
好像要把自己訓死一樣的架勢,短短兩天,她已經暈過去不下十次了,每次醒過來仍舊要過來繼續訓練,比誰都更拼。
明明那麼白嫩好像一朵嬌花,卻非要吃這種苦,真的讓人不懂。
汗水順著眼瞼滑下,寧初然眼前已經一片恍惚,可她仍然咬緊了牙關堅持,突地眼前一白,她癱軟地摔了過去。
旁邊一直關注她情況的教官趕緊前去將她扶起:“小丫頭,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訓練,別這麼拼。”
本來他受了上頭命令要嚴苛地待新兵,可這小丫頭自虐的程度讓他一個要虐底下人的都看不過去了。
寧初然過了幾秒慢慢緩了過來,看著面前那一群還在經受烈日折磨的新兵,她搖搖頭,只是擦了把汗便又站了起來。
教官只得站到一邊去,看著這個丫頭,心裡充滿了疑惑。
他知道這個丫頭,聽人說是姓寧,具體叫什麼誰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前兩天跟著薄首長一起進來的。
本來大家看著這丫頭是薄首長的人很八卦的,畢竟人薄首長性情出了名的陰翳,身邊什麼時候有過女孩子,突然出現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自然都好奇。
可兩天過去,大家發現薄首長對她貌似也並沒有很特別的地方,而這丫頭更怪,一句話也不說,就跑來和新兵一起訓練,而且越練越帶勁,彷彿要折磨死自己一樣。
所有人都不好奇她和薄首長的關係了,而是好奇,這小丫頭究竟是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遠處的車慢慢停了下來,司機也注意到了寧初然,有些咂舌道:“首長,這小丫頭好像有點狠啊,您是不是前兩天欺負她了?”
如果不是人薄翊欺負她,小丫頭怎麼能受這麼大刺激。
薄翊的目光落到寧初然身上,眼皮都沒動一下:“她自己心裡有些事過不去坎,所以她在努力讓自己過去而已。”
司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坎能讓一小丫頭這麼狠心對自己。
這時薄翊又發話了:“過去吧,也不能讓她一直這麼對自己。”
那邊,寧初然的呼吸已經不平穩了,她感覺自己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再摔下去。
身子虛脫到了極點,有種想死的感覺。
是要死了嗎,也罷,反正身邊那麼多折磨自己的事,死亡...或許也是另一種解脫吧。
那些人,那些事,能越遠或許越好吧,反正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沒有人願意相信她,是不是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從那件事裡解脫出來......
突地胳膊被人握住,寧初然的思緒瞬間清醒,而她身體也到達了最終臨界點,渾身一軟,直接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