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鬧矛盾,論家裡誰都看得出來,也誰都不敢去打擾。
寧初然回了房間,心亂如麻,方才男人跟她說的話還久久環繞在耳邊,散都散不去。
她不敢承認,也不想承認,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逃避她又說不清。
脖子上被男人吻過的位置還有些異樣感,她跑到洗手間去照了照鏡子,卻發現那一塊泛著紅,很明顯是被人吻出來的,那麼用力彷彿要做一個標記出來,宣誓她的主權。
還有他說的那些話,難道,薄連辰喜歡自己?
可是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喜歡自己,他還說以為自己知道那些事以後能明白,明白什麼,難道說他從那時候就對自己
越想越心亂。
對於喜歡,寧初然自己都沒有什麼概念,她雖然嘴上總跟夏兒嚷嚷著小哥哥,可是事實上對其他男生什麼的根本就沒興趣過,對於感情這種事壓根也沒什麼準備,也不想有準備。
比如被沈期年告白,知道他喜歡自己,寧初然能做的就只有逃避,逃避到消散掉他對自己所有的感情為止。
可是薄連辰不一樣,他表面清冷嚴格,對什麼事都淡淡然然的,實際上比誰都霸道強勢,包括在剛剛她都只能被動地承受。
要麼愛上他,要麼永遠別對別的男生動心?
他怎麼能這麼不講理!
幸好現在天氣轉涼了,她稍微戴條絲巾還是能把那些痕跡給遮住,要是被看見,那真是能羞恥得不想活了。
晚餐她也不想下去吃了,怕見著那男人尷尬,可是不吃又餓,寧初然,你說你是不是自己作死,現在好了。
小丫頭剛一個人在床上趴了會懷疑人生,馬上段三和薄小寶進來了,兩人都是或複雜或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老闆娘,您沒事吧?”
小丫頭癟著嘴:“沒什麼事,你們也都別擔心我了,就是肚子有點餓,想吃飯,可是現在又不想碰見他”
聞言,段三鬆了口氣。
幸好,他就說了嘛,這小丫頭實心眼心腸軟,肯定不可能真生很大的氣,就算跟薄連辰之間有什麼,那也是讓她困擾了才這樣,那個勁頭一過就什麼也沒了。
只要不是收拾東西鬧著要走,那就沒什麼事。
“老闆說今天一晚上都會在書房不出來,放心,碰不見的。下面晚餐還備著些,我去給你拿!”
段三正要出去,小寶卻冷不丁地叫住了他:“你先在這照顧著,我親自去。”
段三一愣,便見這小糰子一臉嚴肅地出去了,頗有些小大人的風範,還把段三給驚到了。
“嗬,我還從沒見著小少爺親自給人拿什麼呢,老闆娘,小少爺還是很在乎你的,剛剛聽見我說還心急得很呢。”
寧初然淺淺地彎了彎唇,想到那男人,卻又氣了些:“別叫我老闆娘,薄連辰確實是你老闆,可我不是你老闆娘。”
這麼一聽,敢情小丫頭還生著氣,段三坐到她旁邊去,問:“那你實話跟我說,大少今天是不是跟你說些什麼了,所以你出來的時候會像受了驚一樣,我跟著大少時間久,你要是想知道什麼也可以問我,我都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