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然心頭咯噔一下,竟不知道自己第一反應該怎麼辦。
她就那樣直直地愣住,本來以為男人還要說些什麼或是做些什麼,卻並沒有。
他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起了頭髮,明明是很平常的事,在薄連辰做來卻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寧初然感覺一瞬間心裡的緊張慢慢落平了下去,但是依舊不能習慣薄連辰這種讓人意外的溫柔,總感覺是不好意味的,按這男人平時壓根不可能這麼輕柔地對自己吧?
怎麼總感覺,自從自己醒過來以後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隱隱中變了些什麼一樣
“我自己能行”
寧初然伸手想拿毛巾,小手卻被男人抓了住,她微驚,他卻又鬆開了她的手,這下寧初然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別動。”
“哦”
寧初然規規矩矩以小學生的姿勢坐好,不敢在薄大家長面前隨意亂動了,就像小玩偶一樣被任意擺佈。
幸好力道沒用很大,只是男人靠自己靠得有些近,小丫頭心跳莫名有些快了。
包括他拿毛巾擦頭髮時,手指總是會似有若無地擦到頭皮,溫度被極致地感受,這種感覺很微妙,讓寧初然本來沒想在意這些,可心思忍不住就到上面去了。
好像長這麼大,還就沒有異效能這麼直接地觸碰她的頭髮,別說,他手法就像按摩一樣,莫名有些舒服。
“一會兒收拾好了就跟我一起下去,他們今天都在這,小寶也很擔心你。”
“小寶現在回了?”
“嗯,現在這個點他早就放學了,你這一覺足足睡了二十多個小時。”
寧初然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嘴硬道:“我這還不都是被下藥了,昨天還夢見有人強行給我打針,疼死了!”
男人薄唇微微彎了下,沒吭聲。
他若是說就是自己給她打的針,這小丫頭會不會抓狂?
寧初然攥著自己的小手,突然擔心起這件事的影響,問:“那現在事情怎麼樣了,寧紫琪那邊你處理了嗎,還有捉我的那兩個男人你一定不能放過了,要幫我好好教訓他們送他們去警察局!這事,應該沒鬧出什麼影響吧?”
“嗯。這件事沒多餘的什麼影響,昨天夜裡都壓下去了,但是想不聲張是不可能,單是寧紫琪那邊要個說法就得讓你寧家那邊知道。”
“我知道”寧初然有些糾結地抿抿唇:“但是能不能別告訴我爺爺,寧紫琪是可惡,可是這事要是被他知道肯定會動氣傷了身子的,我們私下解決就好,寧紫琪的所作所為肯定得讓她自己承認錯誤,但是也不能生出很大的影響才是。”
寧初然倒還是知道事情的,知曉這件事會有什麼影響,也懂得如何處理。
但是她現在單單純純的不知道,其實那些人早就被薄連辰處理過一遍了,只是這些永遠不可能讓寧初然知道而已。
他家的丫頭,不太適合知道這種殘忍冰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