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站起來,望了望遠處,即便已是深夜,城中燈火依舊不熄,頭戴黃巾計程車卒,在城中四處走動,或是搬運糧草,或是傳遞病歷。
“盡人事聽天命吧。”張燕回過頭來對黃邵講道。
“開放大醫紀要,凡是識字者,皆可通讀,不管我們軍中經驗淺薄還是經驗豐富者,都可參與藥方建言。”
“以我們黃巾軍中有經驗的醫祝為主要骨幹,組建研討院,收羅所有藥方,不管多麼離譜的方子,你們判斷後,按猜測的治癒可能性從高到低,依次試用,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便不能放棄。”
“至於參與藥方試驗的病例,先自願,若是自願不夠,便勸說出重金,若還是不夠,便強制,先不要向百姓公開,防止他們恐慌,以我們軍中人士為先。”
張燕最後能想到的辦法,就是人體實驗。
醫學的發展,哪怕理論再怎麼先進,也總歸要在臨床上實驗的。
現在的情形,沒有時間了,即便理論還不完善,也只能硬著頭皮直接上臨床見證效果,說不定歪打正著能找到針對性的治癒良方。
“時間緊迫,不是現在病死,就是等會兒人手不夠全部累死,再不然就是全部莊稼顆粒無收之後餓死,找不到針對性的治癒良方……”張燕緩緩低語,“我們遲早……都得死!”
黃邵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對未來的危局也看得明白,艱難卻又堅定地點了點頭。
沒有人想死,尤其是為了別人的活,而自己去送死。
重賞之下才有勇夫,而這樣的勇夫也勢必不多,最後還得動用強制的手段。
但黃巾軍卻踴躍報名。
僅僅一日,自願者的名字,便填滿了一整卷竹簡。
黃邵輕輕撫摸著竹面上的文字,拿起小刀拋去了其中幾個名字,“陳大有,褚隨波,許兆年,樓定風……你們幾個先不用參加。”
“為什麼?”
這幾個青年小夥子滿臉的不服氣。
黃邵慢悠悠解釋道:“你們病的不重,而且年紀太小,沒有成親,身體底子也好些,等輪到試驗那些比較差的方子時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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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前面可沒說還要分年齡的!”
“底子厚才好配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