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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漠的臉色鐵青冰冷，墨黑濃密的眉頭深深緊鎖。
他漆黑沉重的眼裡藏著讓人看不清的情緒，似憤怒、似冰冷、似凌厲威勢、又似無奈。
是演技嗎？
還是真實反映。
這一刻，即使是鑽研了上百部電影，揣摩了那麼多前輩演技的阮萌萌，都分不清了。
她明明能把控對方的微表情，能看出對方是在演戲還是很輕流露。
但是這一刻，阮萌萌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戰漠。
阮萌萌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震驚：“你不承認就算了，有沒有做過你心裡清楚。”
和戰漠相比，阮萌萌自然是更相信戰陽的話。
戰漠聽到阮萌萌的話，眉頭卻皺得更緊。
他忽而眯起眼，冷峻淡漠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危險。
他突然靠近阮萌萌，抓住她的手：“這就是你突然跟我撇清關係、拉開距離的原因，你以為是我害死了阮詩詩？”
戰漠不愧是戰漠，非常聰明，一下子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
但是聰明又有什麼用呢。
他做過的事，是無法抹去的。
“怎麼，難道不是嗎？”阮萌萌並不怕他，揚起下巴眼底滿是倔強和恨意。
“如果不是為了戰嘉兒，姐姐也不會死。你裝成爸爸的樣子去找姐姐，又安排了車禍想拿姐姐的心臟給你親愛的嘉兒。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戰漠，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戲了，這隻會讓我感到噁心。”
姐姐在外人眼中已經去世，阮萌萌想到現在下落不明的綿綿，只會慶幸自己曾經沒有告訴戰漠姐姐還活著的事實。
要不然，這個為了戰嘉兒可以變成魔鬼的男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