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薑還是老的辣，和戰嘉兒相比，段秀慧要深沉內斂許多。
哪怕內心風起雲湧，段秀慧面上依舊是一派淡然：“你的條件——只要我不出手動阮綿綿、不主動傷害阮萌萌，你就替嘉兒拿回股份。放心好了，媽都記得。不過……”
段秀慧眉目稍斂，話鋒一轉：“為了守住對你的承諾，嘉兒可是真的吃了大苦頭。戰漠，以後對妹妹說話能不能溫柔點，要知道過去的你，可是從不會這樣指責嘉兒。”
段秀慧不說這句還好，她一說，戰嘉兒哭得更兇了。
本來還只是小聲啜泣，現在卻乾脆變成了嚎啕大哭。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戰嘉兒其實並不想這樣哭的，因為這樣張嘴大哭實在太醜了，根本沒有默默抹淚的模樣惹人憐愛。
但是，她真的太委屈了。
明明是自己的親哥哥，現在卻反而關心一個私生女。
就因為哥哥偏心，她一路受了那麼多苦不說，現在……現在還要吃那種東西！
只要一想到戰漠哥哥從前是怎麼寵自己，現在是怎麼冷落她，戰嘉兒就覺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那種疼痛，就好像是小時候她已經玩膩的娃娃被段慕兒和段怡兒拿去時，心裡湧起的那種失落感。
她不要的東西，也不能給別人。
更何況，哥哥的關心，雖然她早就習以為常不稀罕了，但卻絕對比一個洋娃娃好。
“唉……戰漠，你別這樣看嘉兒，她這樣哭是有苦衷的。”段秀慧見女兒哭得這樣傷心，心裡也跟著不舒服。
可轉眼看向兒子，卻見他眉目深沉，不但沒有半分憐惜，眼底甚至泛起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