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昭一把摟住柳憶安,張口打斷了話說一半的柳憶安,“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故意想讓姐姐我羞愧。那些人找來了西域的蠱毒,你能平安無事已經是萬幸了。”
“蠱毒?”
“對啊,你收集的那個香,其實是用西域的蠱毒製成的,聞了香的人就會産生幻覺。”陸映昭為柳憶安解釋,說完才發現不對,“你不是去南詔解了毒嗎?你不知道你中了蠱毒?”
柳憶安搖了搖頭,“我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在雲州城了,不記得自己到過南詔。”
“原來如此,那我詳細給你講講。”陸映昭迫不及待地將這些天的調查進展說給柳憶安,“你中毒之後,府裡收到一封信,說那香其實是由南詔的一種蠱毒製成,聞了能人産生幻覺。聞久了,就會變得痴傻。”
“所以,礦裡的礦丁就是因為聞了這個香,所以産生了幻覺嗎?”
“沒錯。”
“有人故意這麼做,將神侍引過去,想借‘神諭’達成自己的一些目的?”
“正是如此。”見柳憶安一下就猜出了真相,陸映昭欣慰地點了點頭,“我就愛和你這樣的聰明人一起辦事,太省事了。”
“那此事最後誰獲利了?”
柳憶安一下問出了其中關鍵。
“問得好!”陸映昭拍手叫好,“憶安你知道,銀礦都是由朝廷派專人複雜開採。但鬧出了這事之後,天井山的礦交給了四海商會的顧允開採,朝廷以後只負責表面上的督管。”
“也就是說,此事很可能是顧允做的一出大戲?”
說到顧允,柳憶安突然想起,自己是在哪裡聞到過那個香灰的味道。
那日顧允將她迎進天字廂房,進屋的那一瞬間,她就聞到一股香氣。
顧允那日說,是小二為了驅趕蚊蟲,提前用香薰過房間。
後來在房間裡待久了,慢慢就聞不出來了。
可現在回憶起來,房間裡的香氣和那個香灰的味道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顧允給我下的毒。”
“什麼?”柳憶安的話來得突兀,陸映昭一下子沒反應上來。
柳憶安繼續道:“顧允怕我妨礙她的計劃,在我的房間裡早早就燃了香。可能不僅是香,她也許在我的食物裡,或者浴桶裡都放了蠱毒,所以我中毒的情況比那些礦丁要嚴重。”
“你的意思是,你中毒並非是被這些香灰影響,而是顧允對你下手了?”
柳憶安點點頭,“她大概早就準備好了,不管來的是何人。走的時候,都會變成一個傻子。沒有人,會聽信傻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