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恢復了一點的歐德洛，靠坐在那裡，快速喘著粗氣，但是卻意思都沒有被暴打之後應該有的神情，反而是帶著一絲絲的興奮，那原本看上去有些渾濁的眼神，現在卻是顯得那麼的炯炯有神。
李牧向歐德洛看去，在他的額頭之上，那個原本翠綠中彷彿帶有光芒的寶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暗淡了下來，上面甚至還有道道十分明顯的裂痕。
“這是什麼？”
看到這一幕，李牧已經愣住了，他能感受的到，萬物明晰六感這樣神器，正在漸漸失去它原本應該有的神奇，逐漸變得和路邊的一塊石頭一樣，毫無神奇之處。
這是李牧第一次見到這可以算得上這世界之上最堅固的東西破碎，在這個世界當中，這三十六件神器，身為某種規則的載體，雖然只有那麼一絲，但是也是受這個世界的眷顧的。
想要毀壞這些東西，簡直就是像在同這個世界對抗一般，李牧曾經試過，卻根本無法完全破壞，拼盡全力，還被其中蘊含的一絲規則反噬，差點栽了進去，而李牧弄出的哪一點損壞，也在這個世界的庇佑之下被修復完全。
而現在，就有一件，在自己的面前被完完全全的損壞，完全沒有修復的可能的那種。
並且在這個時候，李牧能夠感受得到，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纏繞在歐德洛的身上，李牧下意識的運轉起靈力，只見下一瞬，李牧的眼中泛起了一抹金色。
在李牧的眼中，一股獨屬於規則的力量，不斷地從那破碎的萬物明晰六感當中湧出，逐漸纏繞在歐德洛的身體上。
但是身為凡人的歐德洛的身體，怎麼可能承載的了那屬於規則的力量，李牧能看得出來，本來就已經被自己錘的奄奄一息的歐德洛的身體正在不斷地崩潰。
若不是李牧給他渡了兩團精純的先天靈力，不斷地修復他的身體，歐德洛現在一定已經化為塵埃了，哪裡有可能能夠發揮出這麼大的功用。
光光憑藉這歐德洛的能力，使用這個萬物明晰六感，根本不可能穿透李牧神識的防禦，窺探自己的內心。
“所以，我這算不算的上，坑了我自己？”
李牧也已經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隱藏在最深處的東西，哈哈，原來像你這樣的人，也是被人拋棄了的嗎，哈哈，原來我們都是同路人”。
看著歐德洛現在的表情，顯得十分瘮人，現在的歐德洛連站都站不起來，但是臉上仍然帶著癲狂的笑容。
“你是真的想死嗎？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李牧不懂為什麼歐德洛為什麼要這麼做，看樣子很明顯，是他在剛剛接受李牧不解釋的物理教育當中，強行催動了萬物明晰六感，再加上李牧的那兩團精純的先天靈力，莫名其妙的就突破了萬物明晰六感的極限。
在以將萬物明晰六感的完全破碎，以及歐德洛自己的性命為代價之下，強行溝通了大部分的規則之力，賦予己身，穿透了李牧用神識鑄成的防禦，看到了李牧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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