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發問,墩子一腳把那黑兇粽子呲牙咧嘴的腦袋,踢出去老遠說道:“唉兒,不是我說,剛才你又抽啥風!我這剛把繩子套到那黑兇粽子的脖子上,你上來就是一腳。好傢伙!你看看,我這手都讓繩子給蹭吐露皮了。唉兒!這回咱要是能活著出去,你必須得好好請我喝一頓,我告訴你!要是沒有我墩子,你這條膀子早就廢了你知道嗎?”
我看著墩子在我面前吆五喝六,邀功的表情,心裡是說不出的舒坦,一個勁的傻了。
聽他說完,我十分真誠的對他回道:“行!別說喝一頓了,天天喝都行啊!”
“切兒!鬼才相信你,等你出去立了功受了獎,那領導架子還不得端的比老支書還高!哎,這是什麼玩意這是!”
墩子擺著手,對我說的話,表現出一臉的不屑。同時,他還把那黑兇粽子身上的護心鏡抄了起來。護心鏡後面有根長線,直通那黑兇粽子的胸口。
我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對著他大喊:“別動!這是鬼手線!”
墩子一皺眉,不解的問我:“鬼手線?那是個啥東西!”
我怕他在往出撤,趕緊上前按住他的手回道:“別扯了,你手裡拿的叫護心鏡,古代一般只有大將軍才會戴這東西。這根線連著胸腔裡的石硝子機關,線要是被扯斷了,那裡面的石硝子也就爆了。”
我倆都捏了一把冷汗,想著慢慢的把那護心鏡在放回去。可剛貓下腰,就感覺後殿甬道里,一股水柱傾瀉而來。瞬間把墩子我倆衝了出去,撞在了九星懸棺上。雲晶晶也好不到哪去,她比較輕,衝出去的地方比我們還遠。這水來的太突然,我們誰也沒防備。墩子手裡還緊緊的捏著那護心鏡。
水位漲得很快,眨眼間就淹沒了大半間墓室,估麼著後殿的墓門,已經被水徹底的衝開了。我們浮在水面上,墩子舉著護心鏡對我說道:“唉兒!二斗!你說的不對啊,咋沒爆炸呢!”
我就知道會是這結果,撲騰著一邊往墓室的牆角遊,一邊對他喊:“你費什麼話,不想死就趕緊遊!”
剛說完,就聽旁邊“砰”的一聲巨響,水花濺起三米多高,巨大的衝擊力帶著我和墩子,直直撞在了墓頂之上,差點沒給我懟背過氣去。
在往下掉落的時候,我看見雲晶晶躲在一口九星懸棺後面,死死的扒著棺座。
“嘿兒,這丫頭夠機靈的!”
這一幕,倒是讓我對雲晶晶的機智,又刮目相看了三分。順勢我又看了看剛才爆炸的地方,竟然出現了道一米多寬的深坑,水像管湧一樣,在下面形成了一個漩渦灌了進去。
“壞了,這回要玩完!”
還沒等我想出對策,我和墩子就落回到水裡,翻滾著被捲進了漩渦,順著水的流勢,便進了那被炸開的暗洞。
在這洞裡,我只感覺到一陣陣的天旋地轉。腦袋一下撞到了石壁上,氣也憋不住了!咕嚕咕嚕搶了好幾口水,昏昏沉沉的就這麼暈了過去。
事後我才知道,當時我順水漂到了東泡子湖邊。那裡距離山嘴子七分地村,足有五十多公里。東泡子湖盛產鯽魚瓜子,在這湖裡打魚的村民很多。
有個叫甄志剛的村民發現了我,把我揹回了家,在他家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七天。
要說甄志剛家裡也並不富裕,這次為了給我治傷,連請大夫帶抓藥的,花了他們家五口人半年的口糧。
還有為了給我補身子,甄志剛除了白天到生產隊掙工分外,還得起早貪黑的到東泡子湖捕魚,給我燉魚湯!
這日子久了,就被生產隊發現了,還給他扣了一個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帽子。
背了這處分,他在生產隊同樣的勞動生產任務,別人記三個工分,他只能那一半。
甄志剛居住的村子是用蒙語起的名字,好像叫什麼“陽郡哈喇”,村裡還住著一個九十多歲的老頭,大家都管他叫格力吉喇嘛。
格力吉老人醫術高明,經常懸壺濟世,救苦救難。在療傷期間,我手臂上的屍毒,也越發的嚴重,用糯米驅毒的方法,根本不起作用,整個手臂開始潰爛。無奈之下,只好由甄志剛領著,去拜見格力吉老人,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