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拉近,五條未霜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少女試圖若無其事地提起先前的話題,“總之現在,你要做的就只有兩件事,照顧好惠和津美紀,還有把那十個億還給禪院家。”
五條未霜現在已經不打算借錢了,借什麼借,甚爾又不是沒能力賺到那些錢。
伏黑甚爾:“難道是還要我說的更明白一點嗎?”
可偏偏有人不依不饒。
伏黑甚爾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五條未霜,因而,他輕而易舉捕捉到了少女眼中一閃而逝的倉皇抗拒。
他的心已經涼了半截。
這些日子以來幻想出來的奢望被打碎了個徹底。
五條未霜全身僵硬,背在身後的指節緊緊攥起,她覺得自己應該思考如何從容應對眼前的男人接下來說的話,不不不,或許她應該做的是立刻就把對方的嘴堵上?
可是實際上,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只能木愣愣地站在那裡,被動著承受著暴風雨的來臨。
算了。
看她這副怕得不行的樣子。
他又怎麼好再繼續往下說呢?
“我不想再和禪院家的人接觸,那十個億,你隨便從我的咒具裡賣出幾件就行了。”
少女懵懵然,一方面因為他沒有繼續說些不該說的話而如釋重負,另一方面則是納悶他哪裡來的咒具。
“之前我的那隻能夠儲存物品的咒靈,醜寶,你也見過。”
“……哦,哦。”五條未霜想起來了,那隻又老又醜的咒靈。
“當時死的時候,我和它之間的主僕契約便被解除了,原本以外它逃跑或者是被祓除了,但現在想來,或許是被你那個咒靈使同學收服了也說不定。”伏黑甚爾說,“醜寶裡面有不少還算實用的咒具,都是你的了,隨你處置。”
“好,行,沒問題。”五條未霜沒太專心聽伏黑甚爾都說了什麼,她現在正全心全意為對方繞開剛剛那個危險的話題而感到開心。
伏黑甚爾靜靜地看著她,像是以為避過了狂風驟雨於是從洞xue裡探出腦袋的小兔子,正樂淘淘地盤算著接下來要去哪裡填飽肚子。
半響,不甘心與不死心,以及某種惡劣的情緒再次冒出了苗頭。
“如果我沒有機會。”他突然出聲,“那誰才有資格在你身邊?”
五條未霜渾身一僵,像是吃草的兔子聽到背後響起的獵槍聲,幾乎一動都不敢動。
黑發綠眸的男人嘲諷一笑:“那個什麼都做不到、抗壓能力極差、只能等著你來拯救的毛頭小子嗎?”
他說的是誰?不,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你,你在說什麼啊,聽不懂,好複雜。”五條未霜開始胡言亂語,好不容易可以重新恢複清醒的腦子又被迫陷入混亂。
他就是故意的吧!想趁著她放鬆警惕的時刻強行揭開,讓她不得不面對事實。
“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白發的少女說話顛三倒四,慌手慌腳地掏出手機來,“我要回去了哥哥要來接我了我要給我哥哥打電話。”
撥出去的電話被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