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依舊走在前方,何三思低頭跟在他身後。
韓一鳴不知星辰走在此間如何,他與何三思卻走得極之辛苦。
何三思比他更甚,每一步都甚是用力,他身軀搖晃,韓一鳴不禁擔心他隨時會倒下。
何三思卻未倒下,他跟在星辰身後一步步向前走去。
縱是走是無比艱難,也沒有停下。
一個疑問閃現出來:星辰邀約了他來南坎,早已說明所為何來。
韓一鳴也知曉他與星辰此來兇險無比,實則星辰不邀約,他也會來。
他為靈山掌門,不能坐視同門入險境而不施援手。
但何三思不是靈山同門,修為也尋常,帶他來此,所為何來?
無邊火海不是尋常處,焦土更是可怕,韓一鳴已走得要燃燒起來,可想見何三思更加痛苦。
韓一鳴向星辰看去,他頭也不回,一步步向前走去。
星辰走得輕快,縱是在這火海當中,他亦走得輕快無比。
何三思可就走得極之沉重,他弓起了背小心翼翼下足,韓一鳴甚而覺得他即將燒起來。
韓一鳴卻也沒好到哪兒去,他極渴,口鼻當中似火燒一般。
不知打哪次下山起始,韓一鳴已不覺疲累也不怕疲累。
但這回卻是熱得人難以忍受,韓一鳴只覺身上的衣衫都早便燒起來了,身上辣辣作痛,低頭一看,身上衣裳好好的,可是肌膚上依舊火燒火燎。
何三思越走越慢,韓一鳴走在他身後幾次都踩到他的腳跟。
他頭也不回,依舊向前走。韓一鳴本是押後應付身後的同道或是危險。但到了此時,押後已沒了意義。
此時尋常同道絕不敢來,此間更沒有活物,索『性』走上前去與他同走。
這一走上前,便有點點涼意撲面而來。
星辰身周的數朵小小青蓮不停消散出星星點點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