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明晰長揖到地,直起身來道:“師兄,多謝你關照。各派與靈山為敵已是事實,遲早會來找尋我們的不是。為免師兄為難,今日我先謝過師兄。”
明晰長嘆,片刻之後道:“師弟,我為難些並不要緊,你靈山的同門的『性』命,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呀!”
他道:“我也是一派之長,這一派中師兄弟的『性』命都交在我的肩上。你也一樣!靈山還是被毀了,如今靈山活下來的師兄弟,不能再少了。就算你說如今的靈山比不上從前的的靈山了。但我卻依舊認為它與從前的靈山並無差異。我深知你肩膀上擔子有多重,我也希望靈山能偏安一隅,與世無爭也好,默默無聞也罷,依舊存在於這天地間。”
韓一鳴半晌方道:“師兄,你的好心,我心領了。縱算師祖當年成就靈山何等驚天動地,但我靈山同門上至師長,下至弟子,哪一位不是與世無爭?哪一位又不是默默修行。雖不是默默無聞,但他們皆不張揚罷?”
明晰道:“是。”
韓一鳴道:“可他們的下場呢?他們早已寂滅無蹤。可讓他們寂滅無蹤的平波卻還好好活著!”明晰一聲嘆息。
韓一鳴道:“我曾經很怨恨司馬大師兄,就是如今,我也不能將平時裡那溫文爾雅,對我們這些師弟照顧有加的他,和與平波勾結,毀壞了靈山結界的司馬凌逸認為同一人。可他們便是一人。”
明晰道:“他呢,我也曾找尋過他的下落,卻再也沒有他的訊息。”
韓一鳴道:“他寂滅了!他寂滅前我見過他,與他一同背叛靈山的師兄們全都寂滅了。”當日司馬凌逸寂滅,韓一鳴毫不傷心。可這時說起來,卻是說不出的傷心悲涼,眼中一陣酸澀,強忍住了。
明晰嘆道:“一念之差呀一念之差!”
韓一鳴看了明晰一眼,道:“師兄只管放心,我不是他,我沒有一念之差,我肩擔著靈山就不會放下。師兄今日前來相勸,我也知曉師兄好意。只是我也有我的難言之隱,亦有我靈山不得已的苦衷。師兄肯相護到今日,我拜謝了。”
他對著明晰又施了一禮,直起身來道:“師兄,我這便離去。他日再聚。”
明晰也不相留,還了一禮道:“好,但願他日師弟能到我派中來作客,到時我們再細敘兩派之間的情誼。”
離開梵山派,韓一鳴一直心緒低落,從此與明晰兩路。今日分別,從此不再有師兄弟情誼。
明晰是這許多同道裡少見的,以平常心對待靈山,不視靈山為魔的同道。且還有從前江魚子與師祖之間的情誼,這一派與靈山也向來親近些。韓一鳴從不認為明晰會來為難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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