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鳴極想看一看那異鐵是何等模樣,怎奈動彈不得。
忽然間身子輕盈,似是向上飄起,韓一鳴低頭一看,下方鐵砧之上臥著一塊純白的異鐵。
他初次見到異鐵,盯著細看。而無名與青石也圍了那塊異鐵細看。
青石的一隻手還舉在異鐵上方,鮮血一滴滴順著他的手掌滴到異鐵上。
那異鐵純白無瑕,鮮血滴上去轉眼便消失無蹤。
青石舉著手讓鮮血不停滴上去,卻不見異常。片刻之後,青石洩了氣:“也沒用。”
韓一鳴心道:“無名有異鐵,這異鐵他從何處尋來的我就不知曉了。可他這樣是要用血祭這塊異鐵麼?似乎沒什麼用!”
卻見無名已走到梁下解了一個葫蘆提過來。
那葫蘆一提過來韓一鳴便覺寒意直『逼』過來,韓一鳴不禁對著那葫蘆細看。
這葫蘆『色』澤深黃,外皮早已乾枯,不見開口,但韓一鳴卻覺有一雙眼睛正在葫蘆裡滴溜『亂』轉。
無名將那葫蘆提到火爐旁放在腳邊,將異鐵又投入爐中鍛燒,那葫蘆已在他腳邊不停晃動,似是其中有物要跳將出來。
韓一鳴記得那葫蘆所在之處甚是寒涼,當日他便在那葫蘆下方躲過火爐邊的酷熱。
無名兩眼盯著火爐,韓一鳴也見那塊異鐵的純白漸漸變為火紅。
忽然無名彎腰提起腳邊的葫蘆就向火爐之內扔去。
瞬間淒厲的慘叫響徹天地,韓一鳴先被這聲慘嚎一驚,待得回過神來,葫蘆已被無名投入了火爐當中。
那聲慘嚎卻持續不斷,似是有人被慘痛折磨,韓一鳴四周環視卻不見人影。
但這慘嚎韓一鳴似曾聽過,靜靜站立間,韓一鳴想起上一回來到茅屋外也聽到過這一樣的慘嚎。
只是那時聽到的只是一聲,不是這樣的長聲慘叫。
可不知為何韓一鳴還覺得自己曾經聽到過這樣的慘叫,只是想不起來是何時聽過。
這真是奇了,韓一鳴仔細回想,急切間卻想不起來。
那葫蘆在火爐當中翻滾不休,那火爐不大,它卻貼著爐壁滴溜溜轉個不休,似是想從中跳出來。
但那爐火卻如同有靈『性』一般,總在葫蘆轉到了爐邊時噴出一道火花,不僅貼著爐壁,還將那葫蘆整個都包裹在火焰當中,葫蘆又落回爐底。
韓一鳴定定看著那葫蘆,這葫蘆他看了數回了,從前在靈山之上從未看見過,只在無名這裡見過。
無名的茅屋自然是他建的,連同修建火爐的物事都無甚稀奇,但這塊靈鐵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