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卻道:“他雖未來過此地,但心中知曉這地兇險。而他卻是非來不可,錯過了這一回,下一回不知要等多少年了。”
韓一鳴大是意外,何三思是非來不可?
他又向何三思看了一眼,只見他依舊一動不動躺著,若不是自己知曉他活著,這形狀與死了也沒什麼分別了。
星辰不再言語,他盤膝坐在一邊,闔上了雙眼。
韓一鳴也疲憊不堪,坐得一陣已昏睡過去。
身處無邊火海,睡夢中韓一鳴都覺自己周身要燃燒起來了,縱是睡著了也是半睡半醒。
忽然有人自他腳邊走過,這人腳步不急不徐,幾乎輕微得不可得知,但韓一鳴還是察覺到了。
他睜開眼來,眼前只有濃黑,無邊火海那火紅的『色』澤早已褪去。
而前方確有一人在慢慢向前走去。
韓一鳴喊了一聲,卻覺自己的聲音一出口就消逝無蹤,前方那人根本聽不到。
那人依舊不急不徐向前方走去。
韓一鳴能聽到他輕微的衣襟帶風,能感覺到他的腳步一步步向前而去,只是看不到他。也叫不停他。
韓一鳴心道:“是星辰還是何三思?”
他們一聲不響就叫了他向前而去麼?星辰似乎不會如此,
何三思麼?先前他已走不動了,這時又能走動了麼?
韓一鳴跟在後方而去。
他腳下沒有了之前的燙痛,所走之處十分平坦。
前方那人頭也不回,韓一鳴也一聲不出跟在後面。
忽然那人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
就在他回頭的片刻間,韓一鳴腦海中一亮,平波的臉浮現出來!
平波!前方的是平波!
韓一鳴大是意外,平波也來南坎了?
還是之前自己提到他才想到的他?
平波的臉一閃而過,但韓一鳴卻覺背心襲上一陣寒意。
轉眼間幾道幽綠靈光閃過,平波的法術已打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