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淩彎唇,又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此刻的崔秀萱太敏感了,一想到他馬上要做的事,條件反射踹到他的臉上。
“不行不行不行!”
宗淩蹙眉,扯開了她的腳,臉上留下一個紅印,他握住她的腳,捏在手裡把玩,垂落的發絲都透露著失落。
崔秀萱神情複雜,正要說話,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稟明主上!”
“快開門,你們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崔秀萱立刻正色,整理好衣物,自床榻起身,推門而出。
容騰與小白各站一側,能讓他們同時這麼著急,恐怕只有一件事。
“去書房說。”宗淩道,四人往書房走去。
過程中,小白清俊的面容通紅一片,“太過分了!”
崔秀萱差不多猜到了,問道:“你什麼時候弄清楚的,動作真快啊。”
小白悶悶道:“不然師傅為何叫我過來,我的追蹤能力得天獨厚,很少遇見比我快的。”
這的確,能與容騰等人同時調查到真相,這種能力不容小覷。
書房門砰一聲關上,隔開一個密閉空間。
容騰客氣道:“這位小公子先說。”
小白氣憤得砸了一下桌面,道:“我方才無事可幹,便去了一趟康府,居然又遇見了那個美豔的男人。他剛從康府離開,我便同康府守門小廝打了一會兒葉子牌,套出了點話。那男人姓謝,是康府的表公子,很不受康府的老夫人待見。二十年前,他愛慕上與他青梅竹馬表姐康子矜,數次暗中拆散表姐的婚事,被發現後他痛定思痛,決意悔過。”
他氣得喝了口茶壓壓驚,容騰接著他的話說道:“謝公子沒安分多久,在康子衿大婚那日前去大鬧,失敗離場,消沉了好些日子,康老夫人憂心外甥,為此送了許多補品過去,用以彌補。不過沒多久,那位謝公子腰間時常掛著一個繡有蘭花的香囊,與崔娘子給出的畫像如出一轍。卑職猜測謝公子與崔母之事關系匪淺。並且在這之後,康府就與謝家斷了來往,康老夫人從此再也沒見過前來拜見的謝公子,罵他是孽子。其餘的還在查,恐怕需要一段時間,此事是康謝兩家的隱私之事,他們藏得極深。”
小白道:“可不是畜.牲嗎?就是不知道我的蘭姨媽落在這種瘋子手中,如今……”他瞬間閉嘴。
這話一出,書房內沉默片刻。宗淩扭頭,眸色沉沉,眾人的視線一齊落在崔秀萱的身上。
崔秀萱渙散的視線重新聚焦。
“那……”她動了動唇。
直至此刻,她差不多拼湊出事情大致的真相。
幼時的那段記憶仍舊是模糊的,模糊的母親,模糊的父親。
她曾怨恨,曾漠視,曾忘卻。
一對純樸的農村夫婦上京趕考,居然被無故捲入瞭如此離譜的事情中。
她忽然覺得緊閉的書房很悶,呼吸不暢,她視線落在半開的窗欞,飛快推開宗淩企圖抱住她的手臂,抬步推門而出,“我出去透透氣。”
宗淩眼底閃過慌亂,立刻抬腿追出去,容騰冒死阻止他,低聲道:“讓崔娘子一個靜一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