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她拿著安神香走進去,行至香爐前點燃。
煙霧嫋嫋,模糊了彼此的面孔,崔秀萱望向她,彎唇道:“謝謝。”
當歌面無表情地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崔秀萱的視線收回,落在那精緻秀美的香爐上,隱約可以聽見噼裡啪啦的燃燒聲。
她神情閃爍,躺下閉上了雙眼。
又過了幾日,她什麼都沒做。
夜裡,她趴在桌案上畫畫。這幾日無所事事,只能透過畫畫找些樂趣。
這時,外面隱約傳來交談聲:“我一會兒就回來,看護好夫人。”是當歌的聲音。
隨之傳來幾道雄厚的嗓音,“遵命!”
當歌的腳步聲漸漸遠離營帳。
她是要去給宗淩寄信,崔秀萱在這幾日已然瞭解清楚,每隔幾日,當歌就會給宗淩寄信,彙報她的情況。
她不作聲,又等待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有人在嗎?”
不多時,營帳外傳來有一名士兵的聲音:“屬下在,夫人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崔秀萱清了清嗓子,嗓音激動,“我方才不小心滑倒,腿似乎崴了,可否進來扶我一下?”
下一刻,門簾被撩起,那士兵面露恐慌,忙不疊走過來,伸手將她扶起來。
士兵在崔秀萱面前弓腰,後腦勺毫無防備地背對著她。
下一刻,一隻細白的手猛然拍在士兵的後脖頸。
男人悶哼一聲,栽倒在地上。
崔秀萱動作利落地起身,把士兵的盔甲扒下來穿到身上,又將士兵搬到床榻上躺好,蓋好被褥。然後走過去,猛然推翻了香爐。
滾燙的香爐砸向帳篷,迅速燃起大火。
不多時,外面傳來驚呼聲,“不好了,走水了!”
“快救人,夫人還在裡面!”
女使們、士兵們、夥夫們手忙腳亂,跑向小溪舀水,一個接著一個,奮力澆滅大火。
混亂不堪的人群中,一個動作靈巧計程車兵也正提著水桶往外跑去。
此人正是崔秀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