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望著眼前安靜搖曳地燈燭,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沒多久,宗淩再次出現在她的營帳裡。
他行至她身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神情隱晦不明,抬手,指尖挑開了她脖頸處的細帶。
崔秀萱睫毛顫了顫,幾次三番想和他說話,但都被他適時地打斷,她只好暫且順從地躺下。
終於有一次結束,在二人此即彼伏的呼吸聲中,她抱住他潮濕的脖頸,柔聲道:“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宗淩一頓,貼著她的耳朵,嗓音冷沉,緩緩道:“你不喜歡?”
這飽含深意、猶如拷問般的問題,陰魂不散地環繞在她耳畔,崔秀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憑借一種直覺,立馬道:“喜歡,特別喜歡,就是,就是……我好累啊。”
她蹭了蹭他的脖頸,可憐地看著他。
……
崔秀萱終於在接近黃昏時就醒過來。
此時還早,宗淩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她猛然坐起身,不顧及酸軟的腿,下榻往外走去。
她掀開門簾,一位面孔陌生的女使便轉身看向她,朝她走過來,腳步輕盈,此人會武功。
“夫人,有什麼事嗎?”那女使問道。
崔秀萱的目光輕輕掃過營帳外站著兩排士兵,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困惑道:“我的女使呢?”
那人回答:“秋池身體不適,之後由我來侍奉你。夫人可以叫我當歌。”
崔秀萱認真道:“噢噢。”
她好奇地看一眼外面,抬腿往外走去。
當歌立馬擋在她身前,那十幾個士兵也轉身,面容冷肅地看著她。
當歌低聲道:“夫人,這幾日不太安寧,夫人還是不要外出為妙。
崔秀萱一愣,很快滿臉信任地看著她,擔憂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彎唇,乖順地轉身走了回去。
身後,數道視線直直落在她的背影上,存在感極強。
崔秀萱不敢回頭,剛一進入營帳,臉色驟變。
她被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