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崔秀萱制止他們的行為,抬眸微笑道:“你說,此人是忘記喂馬,才這般處罰他?”
付校尉一頓,僵笑道:“也不算什麼大事,罰過了便罷了,我寬宏大量,就放過他了!”
“我瞧著這馬的狀態,似乎不止沒吃飽這麼簡單啊,正巧我也想學騎馬,必須得查清楚才行。”崔秀萱面露擔憂,“來人,其餘喂馬的馬夫呢,給我瞧瞧這馬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夫人夫人!”付校尉猛然握住她的手腕,低聲道,“夫人想學騎馬,卑職來為你挑選馬匹,也可以教你,何必過問這些低賤的下人的意思,他們如此愚蠢,哪裡能給出好的意見呢?”
崔秀萱不動聲色地抽開他的手指,說道:“付校尉明知馬匹狀態不佳,卻仍舊上馬,可見比並不能辨別馬的狀態。付校尉身為武將卻馭馬無術,又可見功底極差。校尉大人,此次還是不要上戰場,丟人現眼,平白給將軍拖後腿。”
付校尉臉色猛然一變,陰測測看著她,但最終勾起一抹笑容,說道:“夫人可真是幽默,好好好,我不與你計較,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崔秀萱看他一眼,認真道:“那我更不能向你請教了,馭馬不行也就罷,頭腦也不太好,你好笨啊,我是在罵你,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付校尉:“……”
崔秀萱說完這話,轉身不再理會他。她以學習馭馬為由,叫人察看了馬匹的狀態,結果是馬沒有任何問題。
那麼有問題的是付校尉。當即男人的臉色就難看起來,在窸窸窣窣議論聲中,他搓了把臉,狠狠瞪了崔秀萱一眼,離開了馬廄。
這邊,被冤枉的子堯被抬去軍醫那裡療傷。
崔秀萱不好跟過去,免得惹人懷疑,她在馬夫的攙扶下,順勢上了馬,悠遊自在地騎了會兒馬。
野外的天空高遠而開闊,遠處的風景一覽無餘。
沒什麼可看的,她又掉了個頭,望背面看過去。
高高低低的帳篷後面,是崎嶇的山脈,樹林茂密,倒是好藏人。
適合逃跑。
玩得差不多,崔秀萱下了馬,往回走去。
走了一段路,一群赤著上身計程車兵迎面跑來,汗水淋淋,到了面前的圍欄處,又掉頭跑走了。
“哎呀羞死了。”秋池在一旁跺了跺腳,透過手帕,偷偷睜眼看。
崔秀萱見她想看,便也停下來看。
宗淩走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道迎風站立的身影,發絲被吹得亂飛,搖搖欲墜,但目光堅定地盯著奔跑的裸.男。
他本在與下屬商量作戰計劃,一臉不在意,準備路過她。
走到一半突然轉身走過去,冷著臉問:“好看嗎?”
崔秀萱一轉頭,看見是他,立刻面露甜蜜:“哦我順便看看。將軍今日不是忙,怎麼又過來找我了?”
“我是路過。”他的表情仍舊不太好,問道,“喜歡看?”
崔秀萱解釋說:“我隨便看看。”
還嘴硬,一次是隨便看看,兩次就是很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