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崔秀萱好奇道,“現在這種大畫師的畫這麼好買嗎?”
宗淩含糊其辭:“嗯。”然後立刻岔開話題,“你幾歲時見到柳徳先生?”
路過春熙,之後的十天一路順風,沒有遭受任何波折,順利抵達北部邊境,停隊紮營。
此處風沙很大,秋池為崔秀萱圍上頭巾,她走下馬車,無所事事般在四處走動,實際上在觀察地貌。
“嫂子。”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崔秀萱回頭,瞧見楊柏笑眯眯地朝自己走來。
她卻心底一沉,彎唇道:“楊大人。”
“不敢當不敢當。”楊柏眯眸,上下打量這個處變不驚的女人,說道,“嫂子我聽說你是捨不得離開宗淩,執意要跟過來嗎?”
崔秀萱臉色微變,立刻面露哀愁,“是呢,見不到將軍我就茶飯不思,將軍他威武雄壯,我實在是魂牽夢繞,剛嫁進來就要分別一兩年我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做鬼也不放過他,做鬼也要做他的鬼!”
楊柏臉上逢場作戲的笑容有一刻的崩裂。
好肉麻啊,受不了了。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此地極險,敵人很可能潛入進來打我們個措手不及。嫂子你沒有武功,又嬌氣,容易遭人劫持,介時宗淩就不好辦了,平日裡還是不要隨便走動才好。”
崔秀萱花容失色,“原來這麼危險,那我一定乖乖待在將軍身邊。”
她剛說完,突然感覺腿彎處被什麼東西攻擊了,頓時整個人朝左邊傾斜著倒下去。
面前的楊柏冷眼旁觀,緊緊注視著她的反應。
崔秀萱瞳孔驟縮,似乎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直挺挺栽倒在地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楊柏終於伸手將她拉了回來。
崔秀萱站直,面白如紙,“多謝楊大人。”
楊柏語氣困惑,“嫂子怎麼摔倒了,可是腿不舒服。”
崔秀萱忍住罵他的沖動,一臉感動,“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還好有你在,否則就要丟臉了。”
楊柏含笑道:“舉手之勞罷了。”
說完這話,二人才分開。崔秀萱朝他福了福身,往回走去。
楊柏盯著她的背影,神情複雜。
怎麼看都不像啊。
但是,他們的行蹤確實被暴露了,也就是說軍營裡真真切切是有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