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緩緩睜開雙眼,“什麼事?”
秋池道:“夜裡還去侍疾嗎?”
崔秀萱眨了眨眼,撐著腰痛苦道:“腰疼,不去了。”
秋池道:“好,那奴婢先退下了。”
崔秀萱沒說話,臥房內,燭火搖曳。
某一刻,她翻身下床,從衣櫃裡取出一件夜行衣,輕手輕腳地換上。
又往被褥裡塞了一堆衣服,偽裝成有人在的樣子。
做好這些,她推開了窗欞,翻身而出,浸沒在淒冷無聲的夜色中。
崔秀萱在幾日前就定好了計劃。
誰是替罪羊,如何栽贓,又如何脫身。
只不過這幾日事情冗雜,才拖到了現在下手。
騎程大約一個半時辰,崔秀萱將馬栓在一顆大樹下,行至軍營周圍,飛身而起。
她順利地翻牆而入,輕手輕腳往賬房走去。
不遠處,有晃動的明火。
崔秀萱心底生疑,躲到一顆樹後,側身觀察。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士兵的低喝聲,腳步聲整齊,篝火倒映出兵器在空中利落地揮舞。
他們在練兵!
崔秀萱心如鼓譟。
為什麼在深夜出來練兵?究竟想隱藏什麼?
不知不覺溢位了冷汗,她深吸一口氣,不管了,她咬牙往賬房走去。
此刻,漆黑寂靜的賬房徹底與夜色融為一體。
好在賬房無人,崔秀萱行至門前,抬手握在門鎖的位置,輕輕一捏,門鎖掉落在地上。
這時,耳邊傳來整齊地踏步聲,崔秀萱臉色一變,閃身進了賬房內。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屏息以待,不知過了多久,才敢行動。
摸黑往裡走,又捏碎一把門鎖,她終於進入了吳若爾辦公的房裡。
幾乎來不及猶豫糾結,她將書架上的書扔到地上,製造出亂翻亂找的假象。
做完這一切,她才推開了房裡的窗欞。
差不多是時候了。
崔秀萱深吸一口氣。
果然,下一刻,有人大喊道:“不好,有賊人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