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朦朦朧朧的,散發著白白的光芒,白七夏忍不住抬頭指了指月亮,唇間吐露著言語:“你看,月亮好亮啊。”
說完好像又想到什麼似的,慌慌張張的捂住耳朵連連後退,唇間吐露著,幼稚的言語,“糟糕啦,我媽媽和我說,不能指月亮,他會割你耳朵的!”
醉酒的白七夏天真又單純,像一個處世未深的孩子一般,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不帶一丁點兒隱藏。
“你怎麼喝酒?”洛北辰揉了揉她的頭,和聲問道。
晚風吹了過來,涼涼的,讓白七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紅的鼻子,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一些撒嬌的意味,“我冷了……”
洛北辰聞聲將外套脫下披在白七夏身上,皺著眉問了一句,“我是誰?”
他有些好奇,現在白七夏還知道他是誰嗎?
一雙波光粼粼的大眼睛,湊近了洛北辰,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最後搖了搖頭,偏過腦袋,嘟著嘴吧,不說話。
今天發生的事,洛北辰略有耳聞,他知道她受委屈了。但是卻沒能在她身邊。
“為什麼這些人老想著要別人不快樂……”白七夏迷迷糊糊的低語著,心頭瀰漫上了一種情緒叫委屈和不知所措,“天天想著怎麼對付我,我不會認輸的!……唔……絕對不會……”
看著面前一個接著一個的啤酒瓶子,還有一堆烤串竹籤,洛北辰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替白七夏結了賬,輕輕的說道,“回家嗎?”低沉的嗓音在夜色裡顯得迷幻,白七夏聽得雲裡霧裡。
她不知所措的點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讓人覺得就算今天來的不是洛北辰,白七夏也會跟著傻乎乎的離開,完全一副被拐賣的樣子。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洛北辰欠著跌跌撞撞的白七夏,生怕她磕著碰著,醉鬼果然最難伺候的。
走了沒一會兒,白七夏突然站著不動,然後瞬間蹲下了,嘴裡嘀嘀咕咕唸叨著,“不走惹……不走惹……不走惹……”
喝醉酒的她有些大舌頭,配合起綿綿的語調顯得有些嬌憨。
“怎麼不走了?”洛北辰轉過頭,看著蹲在地上的白七夏,卻無可奈何。
好想直接找個麻袋把她扛回去,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我累了……”白七夏嘟囔著,雙手揉著自己的腳踝,不滿的說,“走不動惹……太累……”
“那你要怎麼樣?”她絕對不是累了,這個樣子就像是幼兒園小朋友撒嬌一樣,不要不要的,其實心裡不是這個想法。洛北辰於是乾脆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