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劍青說道:“理是這麼個理,但實際上叩劍宗的態度也是對神農莊十分不恥。”
“哦?”孫丹參皺了皺眉,似乎來了興致:“此話何意?”
聶劍青心想,一定要把氣勢講出來,於是朗聲道:“我叩劍宗素來以安定天下為己任,雖然身居北部,但一直力抗妖族保人界安穩。如今神農莊利慾薰心,傾巢而出圍攻藥王谷,自然為人界所不容,我叩劍宗也絕不屑與此等宗門為伍。”
孫丹參呵呵一笑:“這話說的在理,但你口說無憑,我當如何信你?”
聶劍青這些時日和入夢閣眾人混的很熟,也聽說了和藥王谷結盟之事,所以順勢說道:“谷主,前下時日我叩劍宗舉行宗門論道,特邀入夢閣前來。如今兩宗已經結為盟友,藥王谷既然同樣是入夢閣的盟友,那我叩劍宗也自當同氣連枝。”
孫丹參微微頷首,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說下去。”
聶劍青順勢說道:“此外,白芍師弟雖然來叩劍宗晚了些,但他果決勇敢,敢作敢當,已經深得大家信賴。我和白師弟更是一見如故,雖然我年長几歲,但白師弟深明大義,我一直尊他為大哥。”
說完,將懷中的腰牌遞了過去。
心中無數次的默唸:慚愧慚愧,回去之後可真的要向白芍那傢伙謝罪了。
如今借了他的名號,還杜撰了一些故事,實在是對不起他。
畢竟自己對於白芍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手下敗將而已。
但為了那些相信自己的人,此時也只能豁出去了。
孫丹參接過腰牌瞧了一眼,將上面的字跡讀了出來:“聶劍青,叩劍宗寂滅堂,內門弟子。”
再一抬頭一看,發現氣息的確能和聶劍青對得上,這才對身份沒懷疑。
只見他先是點了點頭,然後不經意地問道:“看起來的確如此,那小子平時喜歡熱鬧,去了叩劍宗也沒閒著,給我來信說加入了一個名為執劍堂的地方,不知那執劍堂在你叩劍宗如何?”
聶劍青不明情況,直接懵了。
這人啥意思……
難不成白芍那傢伙害怕被這藥王谷主責罵,沒敢把和夏侯翎搞在一起的事情說出來,隨便編了個幌子說自己在執劍堂?
嗯,的確像是這傢伙能做出的事……
照理說,如果白芍撒了謊,不想讓藥王谷主知道,自己理當幫他圓謊才是。
畢竟自己能有機會下山,並擔任隊長,都是白芍那傢伙給的……
可自己眼下是琴心境,至於那藥王谷主,用腳想都能知道,起碼是個騰雲境。
萬一自己胡亂撒謊,肯定會被他識破,到時候肯定沒了信任,想要說動藥王谷出兵難度就更大了。
孫丹參見聶劍青猶豫,投來一個十分和善的眼神:“你在想什麼?”
聶劍青被盯得打了個哆嗦,暗自嘆了口氣。
白芍啊,不是哥對不起,只是事出有因,情況緊急,我只能先和你道歉了。
然後抬起頭,認真地說道:“執劍堂在叩劍宗的第一堂,弟子們一心為劍,不但劍術高超,而且境界都不低。但晚輩實在不知白師弟是如何與谷主所講,他並沒有加入執劍堂,而是加入了…玉女堂。”
孫丹參聞言,眯著眼問道:“玉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