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過去扶起她,伸手探了探她額頭,一片滾燙,細汗卻是冰的。
看見他,初霜張了張乾澀的唇,“我好像生病了。”
“我知道。”
將她扶到沙發坐下,盛庭開始找藥,接了杯熱水回來,目光看見她捂著小腹的動作。
“肚子不舒服嗎?”
她應了聲,“有點疼。”
“先把這個吃了,”將藥喂到她唇邊,她很配合地吃了,盛庭替她順了順背,“多喝點熱水。”
初霜又就著把杯子裡的水都喝完。
“現在幾點了?”她嗓子有點啞。
“凌晨三點。”
“這麼晚了……”初霜看著五官英俊的人,“你怎麼下來了?”
“我聽到摔碎花瓶的聲音。”
盛庭濃眉微蹙,早就聞到她身上那股酒味,“睡之前喝了多少?”
“嗯?”
“那壇露濃笑。”
初霜沒吱聲,閉眼靠著沙發微微喘氣,鼻尖有些細汗。
裝聽不見是真的,不舒服也是真的。
端視她幾秒,盛庭出聲:“我扶你上樓休息。”
將人扶起,目光瞥見沙發上一點殷紅,男人眸子頓住,視線落在她睡裙上,藕粉布帛渲開一點豔麗。
“你……”盛庭斟酌掀唇,“特殊日子?”
初霜雲裡霧裡,“什麼?”
凝視她不明所以的模樣,盛庭閉眼吐氣,臉部輪廓微緊。
“我先帶你上樓。”
推開側臥門,酒香若有若無縈繞在鼻尖,定睛往桌面一看,酒杯翻倒,一罈酒見底。
男人薄唇緊抿,開口的聲線冷了幾分,“初霜,你是個成年人。”
“馬虎到不清楚自己生理期就算了,酒是那麼喝的嗎?今晚剛拿來的酒,你一回家就喝完。”盛庭凝眉,“你以前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