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耳畔多出的溫熱的氣息，庚鬿回想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輕聲道：“疼。”
哪兒能不疼？
肉身撕裂，神魂散盡。
疼到麻木又疼到清醒，經歷了那種痛苦，若是回到當時再讓他做選擇，他或許真沒那麼幹脆。
容嶼抬頭，俯視他涅盤之後更顯豔麗的容顏，庚鬿同樣凝視著他，因為靠得太緊，兩人心跳如擊鼓，明明不是第一次這樣對視，卻都有些不知所措。
或許是經歷了生死離別，再重聚時便格外令人動容。
“對了。”庚鬿嚥了咽喉嚨，轉移話題：“你怎麼會讀取到系統裡的資訊？”
“系統？”
“就是你手裡的扳指。”
容嶼抬手，被他捏在掌中的扳指彷彿在瑟瑟發抖。
看到不用戴上就自發顯出來的系統介面，庚鬿愣了愣，看了容嶼一眼，見他也在盯著突然出現的系統介面，便知他也已經看得到。
上面浮現出一行字：鳳凰涅盤，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沒有必死的決心，不能浴火重生。
“……”
“……”
所以他這是被系統坑了？
顯出這條資訊之後，系統便龜縮回了扳指中，庚鬿將他戴在拇指上也不出來了。
沉默片刻，庚鬿道：“辣雞系統。”
容嶼：“……”
木屋裡靜了許久，庚鬿意味不明的開口：“你說，修士飛昇之後，能做什麼？”
容嶼已經側躺下來抱著他：“你在懷疑什麼？”
庚鬿道：“系統剛出現的時候，釋出的最終任務是要我活著，他引導我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讓我保命，這次涅盤，也是這樣。”
因為知道鳳凰會浴火重生，才讓他自爆！
“你覺得你父親在幫你？”
“不只是這樣。”庚鬿道：“不只是父親，還有原來的鳳凰，她可能也活著。”
容嶼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