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在魔宮裡將訊息傳遞出去而不被任何人察覺,能做到的也只有他了。”
畢竟他就是負責這些的!
容嶼道:“他既是偽裝,在徹底達到目的之前,木山不會有事。”
“我也這麼想。”庚鬿笑了笑道:“之前在訾冥殿裡,我探了那人修為,他的實力與木山相差無幾,只是神魂弱了許多,他能如此輕易的混進魔宮,必然是木山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在神魂力量懸殊的情況下,要掌控住一個人,除非提前設計,或者是木山自己願意。
以他留在上胥峰上的訊息來看,他明顯是知道會有人替代他的,那時的他,也並未受人控制。
如果他真的是自願,他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庚鬿不信木山會背叛魔宮。
前任魔尊於他有恩,助他修煉復仇,他身處魔宮,與解北影,冷凝霜共事數百年,他二人未能識破偽裝,是因為他們對木山絕對信任!
忽然想到什麼,庚鬿猛的直起身,對容嶼道:“我出去一下。”
紅衣罩身,人影眨眼間消失在了寢殿內。
“……”
容嶼看著空『蕩』『蕩』的被窩,鳳鳶還纏在他的手腕上,許是察覺到有主人的氣息,他對容嶼也格外親暱,鞭身上的紅已經褪盡,又恢復了燦金,瑩光微弱,他目光微滯,手中銀光一閃,那骨鞭光滑的表面漸漸生出一層紅『色』的絨羽,在尾端顯出斑斕的鳳翎虛影。
“你知道幾十年前發生在岵州的事嗎?”
突然又冒出的聲音,容嶼手中一頓,銀光一斂,鳳鳶身上生出的絨羽也跟著消失不見。
他微微抬首:“岵州殷家?”
“對。”庚鬿在榻邊坐下:“你知道?”
容嶼道:“四百多年前,岵州殷家從一座小鎮上接回了家主流落在外的長子,卻是引狼入室,那人墮入魔道,被逐出家門,因此心存怨懟,修魔數百年,於六十年前血洗殷家祖宅,百年世家,一朝傾覆。”
殷家本是岵州有名的修仙世家,一夜之間被滅門,在修真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也因此讓魔界在世人眼中又添了一筆惡行。
那位被接回殷家的長子,便是木山。
那日在葛風鎮上,袁歆曾提起木山,只道他是一個連親生父親都不放過,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她當時那麼一說,庚鬿便也那麼一聽,世人以訛傳訛,數十年前的事傳到現在,早不知道被添油加醋傳成了什麼樣子,他只信自己所見,只認自己所瞭解的,對木山的過去,他也從來不過問。
只是世人只知殷家有長子,卻從未聽說過有什麼雙生子。
“他們明明是雙生胎,殷家為什麼對外稱只有一個長子?”庚鬿不解。
容嶼道:“木山可與你說過他二人的事?”
“他?你認識他這麼久,見他主動開口說過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