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鬿愣愣地低頭:“他們要殺湛王。”
容嶼皺眉,一聲“與你何干”就要脫口而出,視線落在地上的人身上,又將話嚥了回去。
他驟然轉身,看向手中還持著兵器卻完全沒了戰意的人。
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當著太子的面殺人。
俗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太子還沒有被廢,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
此時見太子如此在意這名男子,想起城中近日謠傳,駙馬心中驚訝難掩,再看太子身後之人,長身玉立,俊美非凡,必是太子藏嬌之人。
想到方才差點殺了這人,駙馬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容嶼沉眸:“他讓你們來做什麼?”
“皇兄如今與父皇生了嫌隙,竟是連敬稱都忘了?”
駙馬眼神閃躲,支吾著正要開口,府門處忽然又走進一人,端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笑容。
二皇子宗澤,看到他的一瞬,庚鬿脊背一涼,連心都跟著一顫!
他等了許久的一刻,現在竟開始害怕,下意識去看擋在他身前的人。
容嶼握著他的手,捏得那樣緊。
與二皇子一同進來的,還有在府外守了許久的皇城禁軍,府門關閉,『亂』箭齊發,戰戰兢兢等著回話的駙馬一干人被『射』成了刺蝟。
庚鬿沒有低頭去看,他盯著對面笑的放肆的二皇子,突然後悔了自己的決定。
剛想上前,容嶼卻緊錮著他的手將他困在身後,淡然開口道:“二弟這是何意?”
兩人的暗中較勁二皇子看的清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早聽聞太子哥哥對庚家嫡公子用情至深,如今一見,果真讓皇弟都不由動容,竟隻身一人闖入王府,送入這險境當中。”
“……”
“只是皇兄待他如此,可知庚公子是否也是如此?”
庚鬿手心一緊。
容嶼眉頭緊蹙:“此話何意?”
隱隱有了猜測,可他不敢相信。
二皇子已是勢在必得,絲毫不會顧及他的想法,轉而看向他身後之人道:“庚公子好手段,說到做到。”
身前的人身體猛然一僵,庚鬿呼吸一滯。
二皇子繼續道:“此前一見,公子言及再出門之日,便是太子喪命之時,果然沒讓本殿失望!”
庚鬿:“……”
簡直是放屁!
他明明說的是再出門時便是他們動手的時候!
雖然意思也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