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鬿卻搖了搖頭,“去把鳥放了吧。”
說著正要回房,院門口突然有人開口:“為何不去?”
雀顏聞言轉身,忙福身行禮:“太子殿下。”
容嶼未應,一步步從院門口走至庚鬿身前,那從鳥身上取下來的紙條還被他握在手裡,攥得那樣緊。
見他視線落在自己手裡,庚鬿側頭對雀顏示意,小丫頭對太子有幾分懼意,自然巴不得離開,人還未出院門,庚鬿便覺得手腕一緊,刺痛之後,手中的紙條就落到了另一人手中。
庚鬿沒有阻止,任由他將紙條在眼前攤開。
紙條上所書,是二皇子以蘇沫兒之名邀約庚鬿出府相見。
容嶼自始至終神『色』未變,眼底卻已經有血『色』顯現。
他怎麼就忘了?
這兩人本是兩情相悅,是他一意孤行設下了所有的局,將這人拘在這一方別院!
他本該高中入朝堂為官,只要他請旨,父皇會為他和皇妹賜婚,一個新科狀元,一個皇室公主,金童玉女,他們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自己拆散了他們!
本以為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人都已經不復存在,卻偏偏漏了最重要的一個!
他隱忍著道:“為什麼不去?”
庚鬿道:“明知有詐,為何要去?”
“你不想見她嗎?”
“……”
庚鬿沒搭理他,轉身回房。
才剛踏進房門,身後的人便疾步追了上來,肩頭一緊,背後一震,人已經被抵在了門框上。
容嶼滿臉都是壓抑不住的怒氣和惶然,他固執的問:“你想見她嗎?”
“不想……”
“是不想見還是你不敢去見?”
因為害怕見了之後便再也不捨得放手,害怕見了他的心上人,便無法繼續在自己面前偽裝下去?
他竟還這樣在乎她?
突然吼出來的聲音,彷彿連呼吸都被凝滯,房間裡靜得落針可聞,庚鬿與他對視,似乎很受傷:“你為何不信我?”
他眼中的傷痛刺疼了容嶼的眼,像被人潑了冷水,剛升起的怒火迅速被澆滅,他一把將人抱住,喃喃的道歉:“對不起,長憶,對不起。”
庚鬿不應,容嶼便去吻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卻得不到半點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