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著搖頭,小丫鬟走出房門。
可憐這丫頭不知道太子選妃,正是由她心疼的公子一手推動,桑中城的盛事,就算沒有系統,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二皇子費了這麼多心思,怎麼可能會不讓他知道?
若是太子真對他有心,便不會娶妃,公然抗旨,廢輟太子是必然,而他一旦遵從旨意娶了太子妃,庚鬿勢必對他寒心,屆時再攛掇“因愛生恨”的人去皇上面前揭『露』太子的罪行,太子同樣會被嚴懲。
對二皇子來說,這是穩贏的局面。
他們幻想中的正因太子娶妃備受煎熬的人……的確在備受煎熬。
“換一個,這也太辣眼睛了!”
庚鬿氣道:“他要敢選老子扔了他就走!”
“你說他不會真的娶妃吧?”
明明是他自己設計的,聽到那人要娶妃的訊息,心裡仍是堵的厲害。
如果他為了穩住局面,娶了旁人應付皇帝,如果他穿上大紅嫁衣,與別人拜堂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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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鬿迅速甩了甩頭,突然覺得好笑,他親手造就的局面都忍不住胡思『亂』想,又有什麼資格去怪容嶼當時信不過自己?
抬手劃掉系統介面上一張又一張的人像,到底是凡俗中人,沒有修真界遇上的女子那般有靈氣,可若是打扮一番,再戴上鳳冠霞帔,也能美得令人心動。
心裡沒由來的煩躁,他將這筆賬記到了秘境的意識的頭上!
如此又過了三日,容嶼終於又出現在了別院。
連續落了幾天的雪,院子裡積了厚厚的一層,院裡不讓人進,也無人打掃,除了石子路清出了一片,周圍都是白雪,只有從房門到梅花林的一段路,留下了一串腳印。
容嶼走進院中,正巧遇到雀顏從房中送膳出來。
雀顏明顯驚了一瞬,低頭行禮。
瞧見托盤中沒有動過的食物,容嶼皺眉:“怎麼回事?”
雀顏道:“公子今日在院中站了一個時辰,許是累著了,說吃不下,現下已經睡了,奴婢便將飯食端出來,想著等公子醒了再送進去。”
“為何站了一個時辰?”
“公子說……說房間裡悶,奴婢……奴婢也勸不住。”
太子嚴令不許出別院,這別院再大,逛過幾回也沒什麼新鮮,除了院子就是房內,能不悶麼?
雀顏在心裡犯著嘀咕,那人已經與她擦身而過,匆匆進了房內。
榻上的紅衣人影正側身躺著,面朝裡側,一頭黑髮鋪散,褪去了外袍,只剩下一件緋『色』的貼身綢衣,他素來不喜束縛,不愛束髮,睡覺時蓋的錦被也常常被他踢走。
此時被角只遮了他腰際,單薄的衣料勾勒出他藏身在綢衣內的輪廓,自肩頭下凹,再至『臀』部劃出一條完美的曲線,衣襬下修長筆直的雙腿若隱若現,如玉般的雙足陷在被蹬成一團的錦被中,如錦盒中價值連城的珍藏品,一切都美得讓人執『迷』。
在宮裡的這幾日,他時時刻刻都在唸著,念著他的臉,他的身體,他的呼吸甚至交歡時的難以自已的低『吟』,他剋制自己忍耐自己,所有的自制力都在見到這人時宣告崩塌,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翻身上榻,將人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唯一一件貼身的衣物被撕扯開,冰涼的唇落下來,庚鬿打了個寒顫,睜眼看到這人,連驚喜都來不及,身體已經迫不及待地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