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庚辰震驚的瞪大眼:“您為什麼……”
“不知父親知我在這別院,卻讓你守在這裡按兵不動,又是為了什麼?”
庚鬿在笑,庚辰卻是臉『色』驟變。
“那日我詐死,留下的證據全都是指向二皇子的,不知父親是如何查到,那場刺殺是大皇子所為的?”
“……”
庚辰徹底怔住了,還伸在半空的手緩緩收了回去。
良久之後,他才沉靜的開口:“您知道了?”
庚鬿道:“是,我早知道了。”
容嶼做事本該是滴水不漏。
年前戶部侍郎是二皇子一黨,而庚家家主與戶部侍郎交好,嫁禍二皇子或許是一時的離間之計,但也做的周密,“庚鬿”當時雖然還未參加殿試,卻已經是貢士,算是半個朝廷命官,按理說二皇子怎麼也得被嚴懲,可二皇子卻至今無恙,是因庚家暗中調查替二皇子脫罪。
連嫡子身死都未能離間二皇子和庚家,可見這兩方勢力之間的聯盟有多牢固。
庚家讓庚辰守在別院,卻不讓他救人,觀察了三日之後,又突然說要帶他走,他們在乎的不是“庚鬿”還活著,而是他的生還和他與太子的關係,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庚辰半天不說話,庚鬿又坐回桌邊,“父親可是要讓我入宮告訴皇上,我為太子所害,被囚禁□□?”
戕害貢士,已是大罪,且當今太子囚禁一名男子,於德行有虧,於情於理,皇帝都不會再讓他坐著東宮之位!
東宮再次空置,於其他人而言便是機會。
庚辰握拳看著他悠然抿茶,沉重的模樣和剛開始的激動憤慨完全不一樣。
“少主打算如何?”
庚鬿笑道:“你且回去告訴父親,詐死之事是我一人所為,是為了離間他與二皇子,助大皇子上位,此事揭開,是欺君之罪,庚家亦不能倖免,且這大半年來,太子於朝堂上的建樹他們都是親眼目睹,庚家何必要死守一個沒有前路的主?扶持當今太子,才是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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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助力其他皇子,都是謀逆!
若說之前的憤慨是裝出來的,眼下庚辰的震驚與不可置信便做不得假了。
他好似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沉默了許久,才拱手離開了房間。
庚鬿看著一道黑影竄上院牆,又有幾道黑影緊隨而上,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剛剛跟著庚辰出了房間,帶他走的人會變成一具屍體,而他,估計又要回到整天與床為伴的日子。
容嶼直至午夜才回來,庚鬿原本是在熟睡,也不知道是被吻醒的還是被凍醒的,總之他睜眼的時候身上壓了個大冰塊正在親他。
“你喝酒了……唔……”
『迷』蒙的意識還沒清醒,話沒說完就被堵了回去,濃烈的酒香入喉,庚鬿無奈,伸手撫上他的臉,用力吻回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身體漸漸回溫,兩人才停了下來。
唇被啃的有些紅腫,庚鬿『舔』了『舔』唇:“不是讓你時辰晚了就別回來了嗎?外面冷……”
“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