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最後的未盡之言,解北影在他身後彎了彎唇角,道:“這個啊,沒準他自己都不知道。”
青寒『迷』茫的眨了眨眼,被推著走出去。
陂毗山上,劫後餘生的一群人齊聚一處,回想在承芸閣外的遭遇,所有人皆是一陣後怕。
“那真的是魔尊嗎?他不是在魔界沉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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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百年前,他那雙眼睛和額頭上的紋印,不會錯的。”
還有那人周身散發的威壓,僅僅只是威壓,便讓五位化神期修士聯手都抵擋不住,其他人不用說,威壓降下時,本能地祭出靈力阻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靈力透支,致使現在還沒能恢復過來,不能御劍回宗,只能暫時留在雁丹門的廢墟里調息。
其中以韓釗和裘清雪受創最重,那人的威壓似乎在刻意針對他二人。
魔尊甦醒,隱藏身份潛入雁丹門,奪走聖物的訊息已經被他們傳回宗門,韓釗恢復了一點氣力,緩緩睜眼在四周看了一眼道:“容嶼呢?”
“容嶼真人傷重,魔氣入體,已經回宗閉關了。”
韓釗皺了皺眉。
當時他們驚懼交加,唯有容嶼不受魔尊威壓的影響與他對峙,魔頭驚人的舉動令人咂舌,當眾與人做出那種親密的舉動,容嶼作為被動的人,卻沒人敢去嘲諷。
當時要是沒有他,沒準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那兒。
事後觀容嶼的神『色』,臉『色』漲紅,額上與手背青筋暴起,顯然是暴怒之狀,他並非自願,只是被魔界最大的魔頭看上,也不知道他是幸還是不幸!
韓釗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從儲物法器中取了一枚丹『藥』服下,臉上才恢復了一點血『色』。
而此時魔氣入體,傷重回宗的人正在上胥峰上,坐在自己房內,握著一隻玉鐲失神。
上胥峰是天芷宗宗內群峰正中的一座峰頭,乃宗主所居,容嶼自入宗之後,便一直住在這裡。
他不拘住所,房間裡陳設簡陋,他在千年寒玉床上盤腿靜坐,醉影劍立於一旁,卻不甘束縛於劍鞘,劍身微動,血氣纏繞,在房間裡傳出錚錚劍鳴。
房內不知道何時走進一人,容嶼回神,將玉鐲收回衣袖,起身行禮道:“宗主。”
來人白衣罩身,雪『色』長髮與綢衫同化,若是擱在白雲間,便是最好的隱身術也及不上。
天芷宗宗主炎烈,鶴髮童顏,以木簪束髮,他站在容嶼身前,擺手示意他起身,“早與你說過,這峰上只有你我師徒二人,你不用處處循禮。”
容嶼道:“是。”
炎烈眼底含笑,視線落在顫動不停的醉影劍上時微微一頓:“你拔劍了?”
容嶼點頭:“雁丹門佈下的陣有些棘手,不得已為之。”
炎烈抬手,覆上劍身,片刻後,劍鳴漸漸止歇,他收回手道:“此劍血氣極重,易反噬自身,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少用為妙。”
“……是。”
“魔尊現身雁丹門之事我已知曉,此事你不必再管,血氣入體,若能煉化,於你修為也有所助益。”
容嶼緊了緊雙手,仍是點頭:“弟子明日便入清音洞中閉關。”
炎烈滿意頷首:“你有分寸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