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庫取之於眾,也歸之於眾。”
連城撇嘴,她哥毛病又犯了,又開始高談闊論說些大道義了。
“你日後娶妻最好娶一個跟你一樣酸,節約樸素吃得了苦的姑娘,或者是包容心強的。但凡你娶的是嬌生慣養的嬌嬌小姐,一定跟你相處不來!”連城加快了給自己扇風的速度。
“怎麼說?”齊景暄把黃金放在一邊,手中慢條斯理的拆開信件。
“就拿你冬天不用炭火,夏天不用冰塊這一點來說,誰能忍啊!”連城哀聲載道開始叫苦。
東宮書房佈局很不合理,坐東朝西,上午東曬下午西曬的,才來書房一會,她熱得後背都全是汗!
齊景暄抬眸看了熱得面紅耳赤的連城一眼,“心靜自然涼,你心不靜,還一直走來走去的,你不熱誰熱。”
“那我也是佩服你,身體既抗寒又耐高溫,這麼硬朗的身體,你還能吃苦耐來的,父親就該自己坐鎮盛京,派你出去打仗!反正你的武師傅都是燕太保,燕太保那樣武功蓋世的人,教出來的學生指定不菜。”
齊景暄沒有回答連城,他盯著剛開啟的信件,看著上頭娟秀整齊的簪花小楷,眉心輕擰。
連城看齊景暄那怪異的神色,丟下手裡的書卷,過去一把奪過齊景暄手中的紙張。
一眼看過去她驚歎道:“哇哦,這字跡,跟你寫的簪花楷好像。就是筆鋒,沒你那麼鋒芒,明顯很女孩子氣,像是臨摹你的簪花楷一樣。”
常言道字如其人,即便是相同的字型,每個人寫出的樣式都大不相同,簪花楷柔婉,多為女子所學,她哥只是偶爾練簪花楷,從來沒用簪花楷寫過什麼東西,慣用字型都是一手龍飛鳳舞遒勁有力的行楷。
若不是親近之人,完全不會知道他寫簪花楷是什麼樣。
連城掐了掐下巴,面色一派愚蠢的精明,“哥哥,我覺得謝小姐應該是真的喜歡你,都私下學你的字跡了。”
“不要亂猜汙衊女子清譽,且不說我沒有任何流露出去的簪花楷書,人都有相貌相同的,字跡相同又怎麼了?另外我覺得你該關心的點不是謝小姐的字跡,是謝小姐一個才及笄的閨閣女子,出手就是五百兩黃金。”
“那怎麼了?她有錢不行嗎?”連城第一時間沒理解到。
“你是公主,是盛朝獨一無二的嫡長公主,不去動父皇給你的賞賜,你能隨手拿出五百兩黃金嗎?”
齊景暄一語點醒連城,“我知道了,榮國公家裡肯定很有錢是吧!”
“四世三公,沒錢才不正常。”
連城一拍桌面,豪橫道:“所以,你不該宰蕭家,你該宰他們謝家啊!”
齊景暄嫌棄更甚,“理由呢?蕭家有個淑妃,可以藉著省親,一來彰顯皇恩表彰她父兄軍功,二來讓蕭家放血修建省親園林給百姓提供就業機會,讓他們手裡的銀子流進民間推動一下民間經濟,謝家有什麼?”
“你娶謝小姐不就行了?”連城說得一針見血。
齊景暄有些不想跟這種不聰明的人說話,“找個機會,去榮國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