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謝小姐額頭上的撞傷怎麼樣,擦過藥沒有?”齊景暄有些虛偽的故作關懷。
聽齊景暄說的話,蕭寰有些激動,他直接挪位坐到謝知月身邊去,伸手要撩她半擋額頭的髮絲。
蕭寰還不忘先君後己的順序,“臣替表妹向太子和公主賠罪了。”
“怎麼也沒聽你跟我說起撞了太子跟公主儀仗還把自己弄傷的事?”
他一點沒在意太子跟公主傷沒傷。
額前碎髮被撩開,本就是一點輕微的紅,奈何她面板太白,那點紅才格外顯眼。
“怎麼傷這麼嚴重?走,我帶你去醫館!”蕭寰面上不顯,眼裡的心疼卻是實打實的。
謝知月正愁不能離開,蕭寰說去醫館,正合她心意。
奈何很快她就聽到了一道很冷清,但她聽來很賤的聲音!
“不必去,本宮有藥,御藥,總比民間傷藥好些。”
一枚白瓷瓶插空放在滿滿當當的點心堆裡。
“謝過太子殿下。”蕭寰替謝知月道謝,拿過藥瓶,為她抹上。
妙齡少女的肌膚,比羊脂軟玉還要細膩三分,他上手極輕,生怕弄疼了這打小嬌滴滴的小姑娘。
齊景暄視線禮貌性的避開,繼續看窗外的風景。
因為,更礙眼了。
看來,流言蜚語就真的只是流言蜚語。
“桌上的點心,也一併送給二位了,本宮就先去找連城了。”他撩起衣袍起身,頗有給這對俊男靚女騰位置的意圖。
齊景暄起身,謝知月瞬間就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呼吸都暢快了。
當了十三年的太子,察言觀色是他不可缺的必修課程,小姑娘這點轉變,真真是讓他有點惱火。
蕭寰跟站起來,“太子,臣斗膽問一句,今日下午的廷議......”
齊景暄目光掃過近處的護衛,隱有暗示,“大庭廣眾,不適合議論朝政。”
“好吧,那是臣多嘴了。”
“蕭將軍如果想知道,本宮可以告訴你,本宮說,你年輕氣盛,容易浮躁,不適合出任北伐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