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是其中一員。
所以,他詛咒自己,詛咒他人,詛咒世界……
而這一點,和雷迪亞斯希望他做到之事,不謀而合。
而他需要的,只是向前邁出小小的一步。
於是當那個男人最後一錘落下,裹挾著滔天的怒火和對世界的詛咒,咒劍降生了。
這世界從未有如此瘋狂的劍風,就像是飢不擇食吞食一切的野狗。
恐怖的力量蠶食了雷迪亞斯,但他卻在狂笑:
“對,就是這樣,去吞噬一切,包括你,包括我。”
他輕輕伸手撫摸著將他洞穿的咒劍,用溫柔而又惡毒的聲音呢喃。
“吃了我,從今天起,你就是司掌暴食的咒劍「別西卜」。”
……
屬於咒劍的記憶緩緩流入腦海。
雷文愣愣地看著刺穿了那血色眼球的獵刀。
從青銅城裡蔓延出來的鎖鏈死死限制著咒劍,一直到將咒劍的大部分力量抽乾,才停止了蠕動。
直到消化了咒劍別西卜的記憶碎片,他才捏了一把汗。
這把咒劍竟然是這片大陸的傳奇工匠打造出來的。
甚至最後連工匠本人都填到了咒劍之中。
若非是時間和青銅城的雙重鎮壓,讓咒劍只能動用恐懼的力量,他怕是屍體都涼了。
他將昏死的零攙扶起來。
昏迷中的零發出一陣嗚咽,雷文見著她嘴微微開合,便湊過去聽。
“咒劍……”
“幹掉了。”
“你的身體……”
“啥事也沒有,藏了點底牌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