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王覺得好笑,他有什麼好心虛的?就因為他調查了你和赤司的資金流向嗎?還是說他透過一些方法獲得了你和霧院的賽事錄影?
但這沒什麼吧?如你們這般的位置,有太多太多人盯著你們的動向,你們早已習以為常。
說到賽事錄影,他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或許……你們可以合作。
畫展當日,玲王如約而至。
你們不疾不徐地走過一幅幅畫作,輕聲慢語地圍繞美術流派、藝術風格展開交談。
你停在一幅巨型油畫前,畫上繪著繁複精巧的柯林斯石柱架構的神廟,身著希臘袍的命運三女神坐在轉動的紡車前,命運自她們手下誕生流淌。
你站在畫像前,身後的女神垂下眼眸,神聖又慈和。
玲王幾乎要產生一種錯覺,就好像,你和女神同時注視著他。
你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古希臘,從那些腐朽的時光裡,從焚燬的骸骨的灰燼裡傳來:
“玲王,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對不起……”身體的本能取代了大腦的意志,先一步將這句話說出口。
你聞言一愣,是為調查你的事情道歉嗎?這麼輕易?可他看上去……
你們一時無話,陷在各自的思緒裡。
玲王最先回過神來,他簡直快要重新認識自己,他原來是道德標準這麼高的人嗎?
但既然話已經開頭了,那剩下的話也就好說出口了。
“我看了你們的比賽錄影,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玲王沒有過多解釋,你也心照不宣地略去這是他私下調查你獲得的內容:“謝謝。”
“之後我還蒐集了一些其他的足球比賽資料,足球真是一項充滿魅力的運動。”
你笑而不語,不接他的話茬。
曾經的默契,讓你從這一堆廢話中猜到他想做什麼了。
大少爺想來你的球隊玩足球遊戲。
玲王見你不接招,不再繞彎子:“你覺得,我們聯手如何?”
“玲王和瞳,以拿下全國冠軍為起點,最終斬獲大力神杯。這個劇本我覺得不錯,你覺得呢?”
和你畫餅?不好意思,不感興趣:“玲王,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
“世界盃?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也是從他這一手稚嫩的畫餅功夫,你意識到,他不是那個你熟悉的玲王。
“我可是想成為俱樂部主席的人啊,對FIFA病毒最深痛惡絕的那一撥人。”你用一個小小的玩笑拒絕了玲王。
玲王反應過來他對你的預計有些偏差,他還以為你會篡位日本足聯,把那些老傢伙掀下去,打造自己的足球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