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當今社會,有些男人卻越來越娘炮了,不是外形的娘炮那麼簡單,是完全沒有男人氣。
別說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故人,就算是初見的陌生人,衝著他那麼一句話,付緹福就要護他周全,如他所願。
說完,對著歸越說:“幫你收了個魔,還我個人情,保護好陳牧,協助她控場,既然梁寓堅持要繼續演唱,我們就全力配合。”完全是換了另外一種口吻的,方才的溫婉可人,瞬間變成現在的冷麵鐵血,氣場全開。
她說完,又用狼族的音波傳話。
所天勖聽到後,只說:“阿孃的意思,即是我的意思。”
狼人們尊令執行,手腳乾脆,行事穩健。
付緹福提著梁寓從上空降落。
不是從升降臺而來,不是從臺前而來,也不是從幕後而來,是直接從舞臺半空中滑落。
還是沒有見到有威亞吊著,他雙手平衡伸展,如同一個十字架一樣,落下得非常輕盈。
他轉頭說:“你快走。躲好。”
付提福說:“我已經躲好了,就躲在你身後。”
此時此時,她從後背環抱著梁寓,以此帶著他降落,使他有更好的平衡感。
梁寓完全看不到付提福,他只能聽到她似水般的聲音,還感覺到腰間環著一雙手,他知道是那個一見如故的女孩抱著他來飛。
這樣的出場方式無疑會惹來尖叫。
兩人剛對話完,前奏已結束,梁寓開聲獻唱。
尖叫聲再上高度,座下觀眾瘋狂叫著他的名字。
水連天和所天勖看到這一幕,十分愕然。
這位以母親形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此刻儼然就是一個少女一般,傾盡全力保護偶像之餘,還這般縱容他。
並不像是一般粉絲做得出來的。觀眾們看不到,但他們都能看到阿孃臉色泛出的表情,有沉浸在幸福中的蜜笑,兩人都有愛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水連天心情複雜,並不是要求阿孃忠貞不二,而是狼向來專一,阿孃怎麼可以喜歡自己阿爹以外的人?儘管阿爹辭世已久,儘管他的記憶中,並無關於阿爹的形象。
水連天用狼語問:“娘,你在做什麼?”
音樂正好在段接之間,現場有那麼片刻安靜,他的嚎聲很大,尋常人類,只當那是配音的狼嚎。
但程千帆知道,那是水連天的。因為自打水連天出現在臺上的時候,她的目光再也沒有離開過他。
她想,水連天為何無端端要對著梁寓嚎叫?是不是馬上要失控了?
不能了,她不能再逗留了,每一次水連天出現在她身邊,似乎總有禍事發生。
今晚也不例外。
總不能叫他走吧,那麼,她自己走。
她離場的時候,心情複雜。
以為此生大概都不會再見到他了,以為從此淡出彼此生活了,以為自己可以在眼不見為淨的時候得以心靜了,但心中那一池從來沒有平靜過的水在見到他的時候,再次泛起滔天大浪。
先是驚喜的,然後才想起往日幸福點滴,再就是,兩次分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