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鼻子發酸,她說:“勖哥哥,我已經老了,我已經46歲了,我用盡全力去保養自己,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漂漂亮亮出嫁,我不能再等了。再老,我就沒辦法和你生狼孩了。”她的淚流了出來。
所天勖知道此時務必要說清楚:“我的娘子,必須是要我喜歡的。”
“你就不喜歡我嗎?”顏真含淚,喊。
所天勖實話實說:“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對我來說,永遠是孩子。我又怎麼會娶一個孩子呢?”
顏真不服:“那九微呢?當我已經是成人的時候,她也只是個孩子啊?”
“不,不同的,不是這樣算的。”
“那你要怎樣算?你要怎麼才肯娶我?”
所天勖嚴肅起來:“顏真,你再這樣下去,我就只好將你趕出去,永世不得再踏入天山一步。”
所天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箭,快速而尖銳,百發百中,全插在她心裡。
一直被所天勖捧在手心上,現在,反差如此大,她何嘗受得住?於是就此被氣跑了。
顏真走後,所天勖心情更為煩悶,舉起酒壺猛灌。
其時,他還有意識,可能會醉,但一定要回到九微身邊。
他大概不會想到,自他找完易默禮走後,九微又去拎了幾瓶酒來,喝到直覺天旋地轉,才睡了過去。
於是乎,一對不足夠清醒的男女,共處一室。
看到睡著的九微,所天勖伸手去摸她臉頰,臉是滾燙的。
不會是藥效起了吧?
因各自都有酒氣,所天勖細嗅之下,才發現九微也喝了酒,如此,真不知道她的臉發熱,到底是因為催情丹的作用,還是酒精作用。
他此刻心裡十分矛盾,真是一個大難題。
睡了九微吧,萬一有了孩子呢?他可捨不得她產子死去。
不睡吧,那眼前這關如何過?這藥勁來了,她得受怎樣的煎熬?
總之不管是哪一樣,他都是不捨得的。
狼族已經要到這種地步了嗎?為了延續天狼一族,不但施計強娶,還施藥強睡,豈非正人所為?
罷了,他又不是人。
想著,覺得終於找到了去為所欲為的理由了,一親芳澤再說。
要湊近的時候又遲疑了,此前為了看她後背的痣已經惹怒過她,現在再強來,她不恨死自己才怪。
更何況,萬一有了孩子呢?
所天勖從來沒試過像現在這般猶豫這般舉棋不定這般不知所措。
他又看了看九微那張臉。
哎,親一口,總不至於會怎樣吧。
他可是狼啊,為什麼現在搞得自己像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