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越說:“你別當我不懂這紅白姻緣線,這東西不是隻對人起作用麼?我又不是人,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
所天勖說:“就算你不是人,誰知道會不會喜歡上我娘子呢?”活像一個打翻醋罈子的小怨婦。
歸越苦笑:“得了吧,就九微那個樣子,對你來說是‘糟糕,是心動的感覺’,但對我來說完全就是‘糟糕,是心肌梗塞的感覺。’”
九微聽了,氣得臉紅臉綠的,她站在歸越面前,瞪著歸越說:“好呀!看多我幾眼,趕緊心肌梗塞死去吧!”
歸越走到那張原先綁著九微的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嘚瑟地說:“啊呀,糟糕,忘了我是沒有心的。無心方無心魔,無心魔方能做驅魔人,你這靈女不及格啊,這些東西都不知道?不管是心動還是心肌梗塞,歸某怕都是無福消受了。”說完,朝著九微眨了眨眼,不知是挑逗還是挑釁。
所天勖連忙拉開九微,指著歸越說:“我警告你,水晶蘭的事情就算司相收不了尾,還有我來善後,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以後不得出現在九微面前。”
歸越覺得莫名其妙,他口直心快:“呀,狼王,你這是命令我麼?你是患有媳婦逃跑妄想症了吧?以前那個媳婦跑了給你留下的後遺症這麼大嗎?”
“以前那個媳婦?跑了?”九微聽了,轉頭去看所天勖,只見他現在眼睛已出現血絲,表情可怕。
九微繼續問:“我記得族長說過,以前她妹妹是願意當狼王后的,只是後來死了,所以狼族才追了靈族二十多年,歸越,你現在怎麼說她是跑了呢?”
一下子,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歸越自知口快失言,在想著要怎麼兜回去。他支支吾吾說:“我,我只是口誤,我原本是要說‘那個以前媳婦逃跑’,一時間口快語序打亂了,說成‘以前那個媳婦逃跑了。’還不是說你逃麼。”
九微反應很快,說:“那也不對啊,我從來沒有逃過啊。而且你的話有語病。”她想起上次也是說到類似的話題,然後所天勖整個人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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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已經心中有數。
之前顏真給她鋪墊過,她知道所天勖有過一個逃跑新娘,但今日一併聯想起來,大概知道前任新娘是誰了。
所有人一度陷入沉默,氣氛有點尷尬。
好在此刻遷鳶乘著紅鸞而來,她還沒從紅鸞上下來就說:“九微,你管這麼多幹嘛?反正你又不喜歡所天勖。”
就此,算是解圍了。
她說著,跳了下來,還是紅裙飄飄的樣子,十分好看,她走到九微面前,說:“魔警他知道啥?不過亂說罷了,你現在為一個口誤這麼尋根問底,對所天勖的事情這麼上心,該不會是喜歡他了吧?”
這招一劍封喉,九微立馬說:“我只是好奇,遷鳶你怎麼來了?”
“我得找回我的紅白姻緣二線啊,這兩條線原本是專門用來綁人的,所以不管放在誰的手上,無須我們經手都可以綁人。但始終是姻緣繩,被同時綁住的一對,是會產生姻緣的,我斷斷是不能讓丹青來亂牽姻緣的。”她說著,伸手問所天勖:“白線拿來。”
所天勖將白線遞給了遷鳶,說:“剛剛九微和魔警都綁在一起了,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這兩條線的魔力是最大的,如果魔警是人,這兩人是一定鑄成一段姻緣的,但魔警不是人,受不受影響還真不知道,畢竟沒有先例,有待觀察,好在只是白線而不是紅線。”遷鳶一邊說著一邊把線收起來。
所天勖妙變小怨婦,說:“都怪常傳謙,我早就說要先綁紅繩佔位置的,現在好啦?都和別人綁在一起了。”
遷鳶護愛郎心切,直接就劈頭蓋腦罵所天勖:“你自己老婆沒看好,還有理怪我傳謙了?你明知道你老婆天生自帶惹事屬性又沒有靈力,還放任自流。”
遷鳶說完,又騎上紅鸞,說:“我去找我的紅線了,告辭。九微再見,千帆再見,有空我們去擼串。”
說完就離去。
所天勖低頭嘀咕:“我好歹是狼王,平時只有我訓別人的份,天下萬靈對我畢恭畢敬,就你們這堆人,總讓我難堪。千帆罵完歸越罵,歸越罵完遷鳶罵。還有我老婆天天罵。”
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一旁的九微也並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