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挑眉:“本郡主發過誓了,若是最後證明我無罪,你當如何?”
鶯兒臉色更見蒼白,卻還是咬著牙道:“奴婢願意以死謝罪。”
沈妤輕聲一嘆:“這可是你說的,屆時我可不會心軟。”
恰在此時,一個穿著青衣的中年婦人趕來了,正是仵作。
懷寧郡主身份貴重,又非男子,所以請女仵作過來驗屍是最為妥帖的。
行禮之後,吳山就面容肅然道:“你去檢查一下懷寧郡主的屍體可有什麼異樣。”
男子們自動轉過身去,那些姑娘夫人明明害怕,還是忍不住看一看。
過了好一會,仵作為懷寧郡主整理好衣服,道:“回殿下、大人,小的在懷寧郡主脖子上發現一道青色的掐痕。”
掐痕?
如此看來,果然是謀殺!
吳山也是驚愕非常:“果真?”
仵作道:“正是。經小的檢查,懷寧郡主脖子上的那道掐痕十分嚴重,脖子筋骨斷裂。”
這時候,鶯兒泣不成聲道:“難怪沒有聽到郡主的呼救聲,原來她是被人殺死又拋屍河裡的。”
說著,她撲到懷寧郡主身上放聲大哭起來。
“郡主,原來您是被人謀殺的,是奴婢無能,沒有保護好您,您在天有靈的話,可否告知殺害你的真兇是誰?只要能將罪人繩之以法,奴婢死也願意……”
好一個忠僕啊。
寧王提出了疑問:“既然是被人謀殺,為何兇手不將屍體帶走,反而是拋屍河水,他不怕被人查到嗎?”
有人猜測道:“許是來不及將懷寧郡主的屍體帶走?”
沈妤似笑不笑道:“周大夫人不是說了嗎,這裡的下人都被安排到別處去做事了。既然沒有人在,兇手怎麼會來不及將屍體帶走呢?”
話音剛落,聽到‘噗通’一聲,周大夫人身邊一個婢女,身體搖搖欲墜,跪倒在地,失魂落魄,面色慘白。
周大夫人也是被驚到了:“秀兒,你這是怎麼了?”
秀兒就是之前為沈妤領路的人,她以頭觸地,淚眼朦朧:“夫人,奴婢有罪。”
周大夫人眼皮一跳:“你何罪之有?”
“奴婢……奴婢知情不報……”
周大夫人更看不明白了:“知情不報?”
秀兒扯著周大夫人的裙襬,乞求道:“奴婢並非是有意隱瞞,只是奴婢實在是害怕。可是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若是不說出來,奴婢良心不安,夫人饒我一次罷,我再也不敢了……”
這麼多人在這裡,周大夫人即便看出風向不對,也只能道:“你到底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