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輕哼了一聲:“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沈妤含笑道:“先看看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過是個莽夫罷了。”
太夫人笑出聲來,又立刻繃著臉道:“陸行川可是在戰場打過滾的武人,你還真會說大話。”
沈妤不在意的道:“在我看來,他就是個無知莽夫,還不如紀晏行呢。”
紀晏行的囂張跋扈有一半是偽裝,而陸行皓則是真正的驕傲自大。
太夫人道:“總之,你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第二天,國公夫人果真帶著禮物到沈家來了,並且對太夫人表示了很大的歉意。太夫人一聽就知道和沈妤有關,嚴葦杭是個厚道人,一定是在為沈妤背黑鍋。
太夫人心知對不住國公夫人,表示不介意此事,還親自送了她出府。
沈妤被太夫人責怪了一番,灰溜溜的回了青玉閣。
一進去,就看到一身白衣,站在院子裡的鬱珩。
他身姿修長挺拔,如松似竹,清潤的雙眸溫情脈脈,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沈妤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麼?”
鬱珩攔在她面前,輕笑道:“聽聞宣國公夫人過府,我心裡高興,特在這裡等著你。”
“你還真是誠實。”
鬱珩得寸進尺,又靠近一步:“在阿妤面前,我不敢說謊。”
沈妤挑挑眉:“是嗎?”
鬱珩輕咳一聲,點點頭。
那件事還是等阿妤喜歡上他的時候再告訴她罷,若是她現在知道了,一生氣不理他了怎麼辦。
“阿妤,你為何不答應這門親事?”鬱珩聲音裡含著幾分期待和小心翼翼。
沈妤緩步上了臺階:“我和嚴二公子並不熟悉。”
鬱珩有些失望。看來,他還要再努力了,這麼久了阿妤還沒有喜歡他。
他接過沈妤遞過來的茶,溫潤的眸子覆上一層寒冰:“昨天在嚴家馬場發生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陸行川還真是膽大包天。”
沈妤晃了晃茶水,道:“是啊,我也沒想到,長興侯的二兒子竟然是這樣的性子。但是我對他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我好奇的是,紀晏行怎麼會突然出手替洹兒教訓陸行川?”
鬱珩半是玩笑半是試探道:“或許,他也中意你?”
沈妤微怔,笑了笑道:“紀晏行是什麼人,什麼美人沒見過,怎麼會看上我?”
鬱珩微微一笑:“他現在可是皇帝扣在大景的人質。”
沈妤握著茶盞的手一僵:“是啊,他已經被留在京城這麼久了,難道鎮北王不知道皇帝的目的嗎?可是,他為什麼讓自己的兒子繼續留在京城呢?”
“自然是讓皇帝放棄警惕了。”鬱珩淡淡接過話去。
沈妤唇角微揚:“有件事我需要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