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狠狠瞪了一眼悠閒自得的景王:“德妃娘娘,請您慎言!”
安德妃像是被嚇到了,縮到皇帝身後:“陛下,您看寧王……”
她並未看到皇帝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又道:“陛下,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若是害人者還能逍遙法外,可真是寒了阮妹妹的心了。”
沈妤轉動著酒杯,不追痕跡的給了阮昭容一個眼色。
阮昭容立刻撲倒在皇帝面前:“陛下,您不忍心責罰賢妃娘娘,臣妾不敢有絲毫怨言,畢竟她陪伴您多年,我入宮侍奉您不過幾個月,自然比不得賢妃娘娘與您的情分。只是,臣妾求陛下一定要保護好臣妾的孩子,臣妾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安德妃忙道:“阮妹妹這是說什麼話,你才是無辜的人,陛下怎麼會忍心看著你被人害死?”
“父皇——”寧王撩起衣袍,跪在皇帝面前,“母妃絕不會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求您明察。”
安德妃道:“寧王說來說去還是這些陳詞濫調,我真不明白,事情進展到現在已經十分清楚了,你為何還不承認呢?”
傅賢妃淚如雨下,神色悽惶:“陛下,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
阮昭容仰頭看著皇帝:“陛下,我相信,賢妃娘娘只是一時糊塗,您就原諒她這一回罷。說來說去都是臣妾的錯,若是臣妾沒有進宮,若是臣妾沒有被陛下憐愛,就不會惹怒賢妃娘娘,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臣妾願意自請離宮,過普普通通的日子,只求賢妃娘娘消消氣罷。”
聽起來這話說的軟,實際上字字句句火上澆油。若非寧王知道阮昭容是他的人,他真會以為阮昭容要配合安德妃和景王置傅賢妃於死地。
皇帝也不傻,阮昭容這樣說,就是要讓皇帝確定,今天發生的事,是景王、安德妃和她串通好的。今天的傅賢妃越悽慘,安德妃以後就會有多悽慘。
“陛下,我真的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收買了琴女官,偷了臣妾的銀子和首飾陷害臣妾,求陛下明察。”
安德妃諷笑:“賢妃姐姐還真是會狡辯呢。”
太后有些不耐:“皇帝,你說呢?”
皇帝臉色緊繃,掃視著這一圈人,大聲道:“傅賢妃不賢無淑,嫉妒成性,謀害皇嗣。來人,將她關押起來,容後處置!”
寧王作勢又要求情,皇帝冷聲道:“寧王,證據確鑿,你還想說什麼,是要無視法紀嗎?”
寧王低下頭:“兒臣不敢。”
“既然不敢,就不要多說了!”
皇后淡淡提醒:“陛下,琴女官和曼兒呢?”
皇帝道:“先關押起來,等他們將自己的罪供寫下來,和賢妃一同處置。將兩人剝皮斬首,懸掛於宮門,以儆效尤!”
說完這句話,皇帝就拂袖離開了。傅賢妃也被立刻拖了下去,口中還喊著:“陛下,陛下……”
皇帝都走了,宴會自然也散了。太后搖頭嘆息:“阮昭容,你也回去罷,別傷到孩子。”
阮昭容道:“是。”
好好地壽宴變成這樣,太后也有些不悅,被嬤嬤扶著離去了,皇后和各宮妃嬪也離開了。
眾人行禮:“恭送太后,恭送皇后。”
寧王滿面寒霜,走到景王面前:“三弟這下可滿意了?”
景王目光平淡:“二哥說這話,我可聽不懂。”